着四五米距离的地方。
他缓缓开口,向着熊初墨问道:“你可知,十几年前,偷入知守观的黑衣人是谁?”
听见这一句疑问,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偷入知守观这几个字眼却已经透漏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知守观可是天下不可知之地存在几乎最为悠久的地方,周围常年有着大阵守护,便数整个人间怕是也没有几个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知守观之中。
而听到这一句话的熊初墨和叶红鱼却是双双神情剧变。
熊初墨是惊慌,是一种埋藏在心底许多年的秘密突然间重见天日的恐惧。
叶红鱼却是痛苦,是愤怒。
是心底的伤疤被重新掀开的血淋淋的痛苦,是一想起当年发生之事便压抑不住的愤怒。
她目光有些冷冽有些沉重的落在熊初墨的身上,充满了审视和几分难以置信。
她相信徐川不会毫无来由的发问,既然如此,要么熊初墨一直知道当年那个人是谁,要么
剩下的一种可能她不愿再去想,因为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一般,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可笑至极?
她只是看着熊初墨,然后等待他口中的答案。
熊初墨此刻基本已经有了必死之心,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徐川手中离开,既然如此,他更不会当着无数人的面揭露出当年那件事,将自己的丑恶大白于天下。
虽然如今的他已经足够丑陋,但心灵上,他却依旧是万人敬仰的那个西陵掌教。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一通胡言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忽然回荡起了徐川的那一句问话。
每一个字都如同雷鸣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响,所有的念头和意识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只能茫然的甚至机械性的回答起了这个问题。
“是我,当年我趁知守观中无人,潜入了知守观,我控制不住,她太诱人了,那一夜”
说到这里,他满脸的回味,开始准备详细的讲述当夜的细节。
徐川皱着眉头,自然不会让他继续说下去,简单的动念之下,熊初墨发出一声惨叫,舌头直接在他口中炸开,鲜血混着碎肉从他口中吐出,剧烈的疼痛瞬间将他从茫然中惊醒,回想起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他脸色骤然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叶红鱼则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一股极其森寒强大的杀意压抑不住的从她身上爆发了出来。
“原来是你!”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凄厉。
是了,能够潜入知守观的本就没有几人,这些年,她调查了很多人,但唯独没有调查这个看起来光明伟岸,对她有着救命之恩的掌教。
谁能够想到,堂堂西陵掌教,竟会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生出邪念?
此刻,徐川已经松开了牵着叶红鱼的手,缓缓道:“他是你的了。”
顿时叶红鱼再也不必压抑那份根本无法压抑的怒火和杀意,握着一柄游鱼一般的道剑,刺向了熊初墨。
这是极其强大的一剑,如同一道流星砸落,耀眼而凶悍。
生死关头,熊初墨压下了心头的羞愧和慌张,用仅存的一只手掌,向着叶红鱼挥了过去。
虽然没有了天启神术的加持,甚至还少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他却依旧拥有着知命巅峰的强大力量。
而叶红鱼距离知命巅峰却仍旧还有一些距离,就算他比叶红鱼少了一手一脚,仍旧不是叶红鱼想杀便能杀的存在。
手掌之下,一股霸道,凶悍的力量喷吐而出,强势的破开了叶红鱼那股锋锐的剑势,落在了叶红鱼手中游鱼般的道剑之上。
一股大力之下,道剑竟直接飞了出去。
然而熊初墨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