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占了多大比例?答案是:另外百分之五十五的人要么疯了,要么犯了罪,要么就是年老体衰。
“我们得想想其他的办法。那些住公社的学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但那种形式行不通,因为大多数群居者都排斥科技。可我们不该这样。我们需要科技,而且有朝一日,我们不得不去喜爱科技,以之为生,使之人性化。因为,若没有它,我们不仅无法好好生活,甚至连生存都成问题。科技不是一种可能性,而是已经成为第二天性——它已然成为我们生活环境的一部分,和第一块耕地、第一只被驯化的动物、第一种工具一样,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公社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人们批评公社是因为它无法持久,可你告诉我,为什么它就一定得持久呢?为什么一种秩序要成为永久的秩序呢?也许我们可以过几年某种生活,然后再尝试另一种生活。
“总之,为此,我想了很久,也找人聊过,我不能说我的观点具有独创性,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我从四面八方‘偷’来的,我也不敢说有什么好的办法,但至少是另一条道路。所以,我在想——当时我在西班牙,你们知道吗,有些最穷、最悲惨的西班牙小镇其实非常漂亮。那里的房屋都是相连的,至少在路上看起来是连着的。它们都是小门小户的白色灰泥房子,建筑的角度很奇特,但都由一面围墙连起来,而且建在一个圆形区域里。屋顶是红瓦,看上去就像一群人为了取暖和躲避危险而伸开双臂相互拥抱着。哎,我们不用相互拥抱也可以取暖,而且相对安全,但我不确定,如果不能彼此依靠,我们还能不能保持神志清醒。那些房屋矗立在那儿,阳光照耀着它们,可它们内部是阴冷的,还有灰尘落在门槛上。我敢肯定,那里面一定很难闻,而且没有浴室,也没有我们想要的那些生活用品。可是,它们堆在山边,看起来就像身后的橄榄林一样美丽、自然。
“于是我开始想象,假如我们像那样居住,会是什么样。假如我们把房子围在圆形、方形或其他形状的区域里,把大大小小的房子连在一起,每幢房子都简洁漂亮。中间是一个花园,摆有长凳,栽有绿树,那是公有的地方,人们还可以在里面养花。而在外面,在房子后面,也就是通常用做前庭和后院草坪的地方,也当成公有的地方。那里有菜园、土地和供孩子们玩耍的树林。但也会出现有人摘了别人家种的西红柿或玫瑰,或孩子们踩了地里的豌豆之类的问题,可是,住在里面的五十户人会全权负责和管理发生在他们这块小地方上的事。那些房子的对面,是一个小小的社区中心。还有一个社区洗衣房——为什么非得每人一台洗衣机呢?还有几间娱乐室、一间小咖啡屋和一个公共厨房。咖啡屋是露天的,冬天时,可用滑动玻璃门,就像巴黎的那些咖啡馆一样。但那不是大锅饭型的社区,每个人都有自己谋生的方式,都有各自的收入,住所会根据大小来定价。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小的厨房,想单独做饭时,就可使用;每个人都有一个理想大小的居住空间,但也不是很大,因为有社区中心。社区中心可能很漂亮,甚至很豪华。除此之外,还有大人和小孩的娱乐室和堆满了书的客厅。但社区里的每个成员,包括最小的孩子在内,都有自己的事做。”
米拉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孩子们也可以做事!”瓦尔坚称,“那会让他们有成就感。虽然偶尔是有些冒险,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他们可以赶马车,可以帮忙搬运东西,他们可以跑腿、清洗玩具、布置桌子、剥豌豆。”
“在欧洲,很多小孩都在做事。他们在父母的商店或咖啡屋里帮忙。”伊索说。
“没错。他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大家都在做事,所以他们也想做点儿什么。又没有什么严格的任务等级制度,只是花点儿时间而已。小孩每周只需在社区中心待四小时左右就行了,也许十二岁及以上的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