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勇的老婆。”
韩况低声应着,急匆匆的去了。
桐桐坐在屋里,看着外面暗沉沉的天。这是左近的人出事了,自己听的见。还有那些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的角落,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事呢?
每个人对此都麻木不仁,这便是一种习以为常。
长此以往,伦常都得崩塌。
她坐不住了,站在院子里。此时,看到外面已经亮起了许多的火把。
火光之下,有三个身上赤|果果的人被押着。
韩况又回来了,“李大娘已经去了,王家的婶子……也还好!只说当被狗咬了一口。她摸黑溜回来找藏在家里的银钱的,却不想被人给盯上了。”
那些人半夜三更不睡着,盯着哪呢?
“那几个都是咱们这一个百户所里的小旗,说是去祭奠一些王百户,一直就跟王家的女眷一起在灵堂守着呢。谁知道……王家婶子刚回来,后面这三个人就尾随到家了。这些……多少都有些宿怨。王家以前苛刻太过了,下面的人不服,所以见落难了,这才落井下石……”
不管什么理由,这么对一个女人,都该千刀万剐。
“凌迟?”要将人千刀万剐?
莫贯中半夜被叫起来,以为听错了。他看着眼前这位小侯爷,“您说要将这三人怎么着?”
“凌迟!公开处以极刑。”
不是!何至于此呀!
“何至于此?”尹禛看着莫贯中,“大人,礼废乐崩,伦常败坏,你可知这是什么征兆?”
莫贯中沉默了:礼废乐崩、伦常败坏,此乃天下大乱之兆。
尹禛又问:“此地是否为朝廷的镇北军?”
当然!
“镇北军是否还有军法?”
军法自然也是有的。
“镇北军是否亦该遵从朝廷律法?”
这当然也不能不遵从。
“但是,小侯爷,真要如此,您知道军中会人心涣散吗?”犯了这样错的人太多了。且不是个小官小吏的,都没机会和能耐犯这样的错。真要这么一来,为将者先对您不满了。
尹禛看着他笑:“本侯要这些将领的军心做什么呢?”
啊?
尹禛嘴角一挑,看他:“莫大人,本侯要这些将领的军心做什么呢?忠于陛下,整肃军纪,此乃本侯之本分。此事,本侯会上折子奏明陛下的。许是将来莫大人能调往京中也不一定呀!”
言下之意:听我的,我帮你;不听我的,我会说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莫贯中嘴角抽抽,他不要军心,圣人乐意,在不能杀他的时候,五分面子是肯给他的。能不能调自己去京城不一定,但他万一告状了,自己倒霉却是一定的。
所以,奸y之罪,罪在不赦!
千户所的所有将士演武场集结,想来围观的百姓也都来,都来看看,看看这样的罪责会是什么下场。
一整天,整个千户所都是惨烈的叫声。
多少人都吓晕过去了,可这位小侯爷就陪在边上,看了个全场。
胡掌□□说:千户大人,您没发现千户所里的事,您已经不能决了吗?今儿小侯爷是重典治乱,但何尝不是确立他的地位。
他连百户都不是呢,可今儿之后千户所里谁敢悖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