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后与林莜薇说了那些话之后,林莜薇似乎真的消停了许多,足足有两个月没有再打扰丰听兰,宜春宫的人也没有再来过昭阳殿。
丰听兰倒是乐得自在,她的身子已经快五个月,只是稍稍显怀,整日与白氏和丰穆待在一起,如此相处下来,三人的关系都更进了一步。
白氏自从离开相府之后,整个人都轻松自在了许多,并不再像以往那般冷淡,反而对任何人都笑逐颜开,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皇帝还是一如既往以赏赐丰穆的名义送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来昭阳殿,但谁都明白他的心思,只有白氏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丰穆虽然在宫中,与楼炎冥倒也时常见面,并且互通消息,不过短短两个月,楼炎冥在宫外的人已经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搞清楚了。
这日皇帝留楼炎冥下棋一时忘了时间,回过身来宫门已经下了钥,楼炎冥便得以留在这宫内休息,干脆趁着夜色偷偷溜去昭阳殿找丰穆
丰穆原本打算就寝,正卸妆,见他乘风而入,一时愣怔,便道:“你要来,总该跟我说一声,总是这样弄得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万一被人瞧见,我的清白可就毁你手上了。”
楼炎冥趋前几步,站在她的身后,伸手替她将鬓上的珠翠一点点取下。
“被人瞧见,我索性娶了你,八抬大轿,正妻之礼,你要的,我都有。”
丰穆没有理会他,只是道:“若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楼炎冥拿她没法,便道:“你什么时候肯嫁给我,我什么时候来娶你。”
丰穆只是笑了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二人坐在一处闲敲棋子,便这么待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在优蓝进门之前,楼炎冥便离开了这里,优蓝端了水盆进来,却见丰穆已经起身,一脸倦容,仿佛昨夜不曾休息好的模样,她因问:“怎么小姐好似不曾休息一般,瞧着精神这样差。”
丰穆只是笑道:“作业没有睡好。”
优蓝看了桌子上未收起来的棋盘,笑道:“小姐若是想要找人下棋,怎么不找奴婢,自己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呢。”
丰穆道:“秋凉如今掌管昭阳殿,分身无暇,你与姨娘照顾姐姐已经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若是晚上还休息不够的话,我怕你白日没有精神。”
优蓝拧了干净的帕子递给丰穆:“那么,小姐也可以找春夏呀,那个丫头白日里没什么事情,夜晚又睡得迟,昨日吵了奴婢好一夜深才睡呢。”
丰穆洗了脸:“你该叫她别闹了,她就是这样贪玩不懂事。”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优蓝道:“最近这段日子,似乎太子妃没有再派人来过昭阳殿了。”
优蓝道:“小姐不知道吗?出了青梅的事情之后,听说皇后娘娘亲自警告了太子妃,所以她这些日子便规矩了些,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坚持多久。”
丰穆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她知道,凭她对林莜薇的了解,林莜薇是不可能因为皇后的三言两语,便真的安安静静不再对丰听兰出手的。
不过她倒是也不担心这个,反正有她在这里,林莜薇别指望能够对丰听兰做什么。
收拾完之后,她便去找白氏一同去了丰听兰那里用膳,丰听兰道:“太后娘娘说等下叫我去看看昭贵妃和阮贵妃,妹妹和阿姨也陪我一起去吧。”
丰穆愣了一下:“昭贵妃?可是长宁侯的妹妹秋元翁主楼意婵?”
丰听兰道:“正是她。”
那岂不就是楼炎冥的姑姑?
丰穆忽然有点不敢去了,丰听兰见她神色有些奇怪,便笑道:“妹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丰穆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