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

姜妙菱犹豫半晌，还是打了招呼。

夜寒看到姜妙菱，没什么心情说话，嗯了一声，随即上楼。

姜妙菱看着他的背影，眼圈变红，跟了上去：“大表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夜寒回眸，看向了姜妙菱，有些诧异，这个表妹一向不声不响的，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有事？”

姜妙菱攥住了衣襟，眼下有些晦涩，她第一次见到夜寒的时候，就很喜欢他。

身家优越，气质出尘，最主要的是，他是华国最有前途的医生。

面对夜寒，姜妙菱有些羞赧，薄唇紧抿，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大表哥，我看了早上的新闻，三表哥他——”

“妙菱，这些事情不要问了，你好好照顾奶奶，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

夜寒打断了姜妙菱的话，揉了揉眉心，随即离开。

姜妙菱站在原地，许久，才回到了老太太的卧室。

“妙菱。”

老太太悠悠转醒，看向了姜妙菱，视线有些混沌：“怎么最近没看到我那三个大孙子？”

“外婆，表哥他们可能有些忙，没顾得上来看您，我等会去问问。”姜妙菱笑了笑，温声回答，恢复了一贯的温柔。

夜老太太颔首：“嗯。”

楼上。

夜寒从浴室里出来，接到了夜南凛的电话：“大哥，查到了，老三昨晚是被一辆卡车撞到山坡下，目前车主已经自首，据说车主有潜伏性的精神病，之前就有过黑历史了。”

卡车？

夜寒摩挲着手机，嗯了一声：“继续查，越详细越好。”

夜南凛嗓子发硬：“大哥，爸妈和爷爷那边，我们怎么交代？”

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能招架得住？

夜寒也不知道怎么和父母奶奶开口，许久之后，“我会先和爸妈说，奶奶那边，暂时保密吧。”

挂了电话，夜寒深吸一口气，眼下透着几分难言的晦涩。

尽管夜寒已经很努力的压下新闻，但还是有消息不断地传出来。

消息传到锦州，夜家轰动。

夜傅连夜赶过来：“夜寒，你弟弟在哪儿？”

夜寒听到声音，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嗓子发硬：“父亲，阿凛出事了。”

夜傅闻言，脸色一窒：“你奶奶——”

“奶奶暂且还不知情。”

夜傅深吸一口气，他看到了新闻，却不敢相信。

如今听到大儿子的话，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密密麻麻的疼。

万乐听到这话，脸色发青，腿下一软，跌坐在长椅上，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掉。

“阿凛——”

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

夜傅听着妻子的哭声，眼圈迅速泛红：“事情查了吗？”

“查了，肇事者有潜伏的精神病，出事的地点偏僻，没有监控，一切都还在调查之中……”

夜傅颔首：“我会联系警方，继续调查这件事，阿凛就算是没了，我也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时之间，整个夜家都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

夜凛去世的消息惊动了整个四九城，一夜之间，无数人涌入了夜家，试图安慰。

老太太闭门谢客，但也阻拦不了有心人。

夜蔡妍穿过长廊，抵达了老太太的卧室，老太太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一碗中药，黑漆漆的，看着都犯恶心。

“蔡妍，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对这个侄女一向不是很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