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说,“有什么好惋惜的,我看刚刚胜的那支颇是勇武,简直如狼似虎。”
杜长史跟唐墨解释,“勇武是勇武,但刚刚胜是险胜啊,其实右翼薄弱,而与他对阵的将领看出来的,不过,那位将领眼力虽好,手下兵力稍逊,遇着如狼似虎的对手,什么都不好使,故而输了。”
“右翼薄弱么,我怎么没看出来。”唐墨眨巴眨巴大眼睛。
胡安黎教他怎么看,偏生唐墨旁的事不笨,在这上头是怎么点拨都不开窍。他那双明净的大桃花眼就仿佛是个瞎子一样,啥都看不出来,把唐墨郁闷的够呛。
军中将领一向豪爽,秦将军便说,“二位瞧着都是文官,也通武事?”
胡安黎笑笑,“纸上谈兵罢了。”
杜长史,“小时候谈过几本兵书。”
唐墨跟他岳父手下的将领竟也不错,他深谙要讨岳父喜欢便不能慢怠岳父身边人的道理,何况唐墨本身也没什么少爷习性,他家教好是真的。他待人和气,这些人自然是同他好的。唐墨说,“秦将军,胡大人家学渊源,南安侯家也是世代为将的。”
一提南安侯府,大家便如雷贯耳了。
唐墨道,“杜大人也是少林外门弟子,文武双全,传胪出身。”
少林外门弟子在军中不算稀罕,但传胪就很让人赞叹了,人家正经进士文凭,硬的很,大家立刻相信人家是真的文武双全了。
杜长史无奈,“就别提传胪的事了,如何城中俩状元,年纪都比我小,我这传胪说出去也够没面子的。”
唐墨笑呵呵地,“那我连举人都不是,还不活了。各有各的长处,杜大人你这样说,真不给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留活路。”
杜长史心说,你是普通人?不过,要是唐墨这样的懒散小孩儿,在他家那是一刻都活不下去的,他大哥就不能容子弟这般懒散。杜长史坐如钟的望着天边流云,哎,有些想他那没人情味儿铁板一样的大哥了。
今日阅兵极是痛快,最后评出前三名,穆安之赏了那些东西外,第一名的队伍赏银五千,第二名三千,第三名也有两千,剩下的三四五虽只是参加,每支也有千两白银的赏赐,这便是上万银两了,不过,压轴的是一笔陆侯都未想到的赏赐,穆安之现在手里也没多少东西,直接赏了军中十万银子,同陆侯说,“本来我手里有建王府安家的银子,如今王府有现成的,这银子就省下来了。倘有什么要紧添置的,先添了来。”
陆侯沉声道,“定不负殿下所赐。”
待傍晚,穆安之在军中与诸将同乐,武将们对这位藩王殿下的印象简直不要太好,先给马,再赏银,这哪儿是藩王啊,这是天上降下的神仙吧。
武将们自有取乐方式,文绉绉的诗文是不成的,大家比刀比剑比摔跤,再加上穆安之身边虽武将不多,但胡安黎、杜长史都属武功不错的,吃酒之后也都放开了,下场与大家伙比试一二。
陆侯麾下武将自不是白给,与江穆庆比武还罢了,胡杜两位大人都是文官斯文样,虽说都称一声文武双全,可谁又不是熟谙世事的?王爷身边的近人,咱们可不能下死力啊,要不伤着碰着可不好。胡大人出身武将家族要小心,至于杜大人,人家文官进士,捏笔杆子写字的文曲星。结果,一上手,靠,劲敌。
原来文武双全事实陈述,完全不带半点夸大成分。
杜大人那一手刀法真叫一个俊,陆侯都赞了一声,向穆安之道,“杜大人未及而立便刀法小成,真是习武奇才。”
穆安之说,“小杜刀法是不错。”
唐墨道,“我师傅也说杜大人倘能专心习武,以后最有可能与我一争。”
陆侯听女婿这话,说,“你也去比一比。”
唐墨摇头,“不行,岳父,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