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余人一路高谈阔论,浑然没有把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心上,赶路的速度也丝毫没有放缓,终于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来到了京城南门!
樊简勒住马缰绳,远远地凝望着这座巨无霸一般的城池,心中翻江倒海,思潮澎湃。
那一年,自己才六岁,父亲刚刚在战场上为国捐躯,至亲之人却在京城家中惨遭屠戮,自己和母亲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出京城,经历诸般磨难,九死一生,再加上种种机缘,才修成了这一身本领,还有了万象宗这个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强大势力。
如今,自己再次站在当年出城的那座大门前面,内心除了激动,还有一股豪气升腾,就让我来趟一趟京城这趟浑水,就算不能斩下王氏父子的人头为爷爷和叔叔他们报仇,也要让他们今后活在恐惧之中,再无宁日!
众人将随身携带的武器用布包好挂在马上,随后下马步行,跟随在进城的人群中一路排队进了京城,整个过程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似乎锦衣卫并未在城门处设置任何防范措施,这让樊简和乾鼎二人都觉得有些诧异,又隐隐有些不安,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不管里面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都要进去闯他一闯。
一行人进了城,由于万象宗初创,樊简也是多年以后第一次回京,因此在这里并没有任何根基。而乾元宗身为五大宗门之一,除了实力出众以外,其产业也是遍布天下,仅在京城便有多处秘密产业。实际上,紫霄宫在京城也有秘密产业,只不过樊简自加入紫霄宫以后,从未到过京城,因此对于这些产业并不知情。
乾鼎见樊简脸上似有踌躇之色,略一沉吟便大概知晓其情,试探着问道:“樊公子,乾元宗在京城尚有几处薄产,不如今晚就在这附近一处馆舍暂歇,也好打听周玄清长老和少宗主等人的消息,您意下如何?”
樊简暗赞这乾鼎长老善解人意,处事圆滑,于是感激一笑道:“多谢乾长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乾鼎笑道:“樊公子说哪里话,我们乾元宗和紫霄宫本就是一家,这还是您刚才说的!”
两人相视一笑,乾鼎便当先带路,樊简带着万象宗众人紧随其后,这京城和汴梁城相比,又别有一番宏伟气象,别说阮小箐和阮仲虎等人,就连乾元宗这些年轻人,有好几个也都是头一次进京城,一路上自然免不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他们这些人或高大威猛,或丰神俊朗,或气质出众,总之个个不似凡人,一路上也引得许多京城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好在乾元山的这处产业距离京城南门并不算太远,众人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一处颇为宏大的宅院门口,大门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画山别院。
樊简凝望着大门匾额,不知道上面这四个字有何深意,乾鼎见状笑着解释道:“我们乾元宗宗主乾麟岳早年闯荡江湖之时,曾给自己起了一个雅号,叫做画山居士,因此后来在建造这座别院的时候,便灵机一动,取名叫做画山别院,这件事情也只有我们宗门内部极少数老人知道!”
众人这才恍然,这件逸闻别说樊简不知道,就连跟随乾鼎进京的这些年轻人也都不清楚。
一行人在别院管事的热情接待下,进入大院之中,又安排下丰盛的筵席为众人接风,只是有些遗憾的是,这里的管事并没有收到乾牧等人的消息,大概他们进京以后,住在了紫霄宫或者白驼山庄的地方。
席间,樊简和二长老等人被奉为上宾,乾元山的一群年轻人则围着阮仲虎和阮小箐,气氛极为融洽,不过樊简却显得似乎有些兴致不高,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一点被乾鼎和阮继日两人都看在眼里。
乾鼎放下酒杯,轻声问道:“樊宗主,我看您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是不是一路车马劳顿,有些疲惫了?要不我们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