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御白不耐烦对他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慕御棠笑眯眯说:“哥,我这不是替你照顾嫂子吗?”
慕御白皱了皱眉:“你自己没事要忙吗?”
慕御棠笑了:“没有啊。我刚回国。”
慕御白不冷不热说:“你回国都已经回来一年了。”
慕御棠笑:“哥,知道了。你想赶我走。”
慕御白不吭声,但是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慕御棠忽然说:“哥,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危急得要命。嫂子被那些狗仔记者推来推去,非要问她。”
慕御白的脸色阴沉下来:“是哪几家你看出来了吗?”
慕御棠说:“我可以去查。”
慕御白摆了摆手:“你去查。”
慕御棠似笑非笑:“哥……”
慕御白终于忍不住:“你再哥哥哥叫不停,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慕御棠吊儿郎当地笑:“好吧。我走了啊。”
“滚吧。”慕御白没好气。
慕御棠走了。只是他走之前故意朝我深深看了一眼。
我假装没看见。
病房的门关上,我忍不住红了眼眶:“御哥哥,我好像要想起一些事了。”
慕御白看到我眼底藏不住的惊恐。
他搂住我,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的……”
我忧愁涌上心头。
哪会没事。
我不是没幻想过自己能恢复记忆的情景,可我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害怕记忆的恢复。
那伴随眩晕而来的心痛,还有那汹涌得几乎要将我淹没的窒息感。
我真的怕了。
我从来没这么迫切希望赶紧和陆云州离婚,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如果离婚了,一切成了定局那我也许不会重蹈覆辙。
……
第二天我做了全身检查。这一次是请了脑神经最有名的陈金教授。
陈金教授仔细诊断后,叹气摇头:“叶小姐的脑子里肯定有很小的出血点,出血点还很靠近记忆神经中枢区域。”
他神情异常严肃:“出血多的话,你很有可能失明,或者是血肿……严重的话会流到脑干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我的脸惨白:“陈教授,我是不是会……死?”
我哥叶立承声音都颤抖了:“陈教授,能不能有办法将出血点止住?”
陈金教授摇头:“除非开颅探查,但是……开颅手术风险很大,不建议这么早做这个手术。”
我低头沉默。
陈教授神色复杂:“不会死,但是也不是很乐观。不过你得观察一阵子。”
等教授离开,我和我哥两人沉默对视。
我勉强挤出笑容:“哥,我没事的。不过先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我哥叶立承随即迅速别开脸:“不,我得早点告诉爸妈。”
我摇头:“不,不要告诉爸妈。我怕他们受不了。……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休息一会儿了。哥,你先出去。”
我哥叶立承知道我心情难受。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婉婉,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
我哥叶立承动了动唇,勉强回我一个笑容:“爸妈会来看你的。”
他说完立刻改口:“不,你好了自己坐飞机去看爸妈吧。你别想偷懒。爸妈还在瑞士疗养。他们过不来,所以你得去。”
我看着我哥眼底藏不住的慌乱。
我突然问:“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哥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