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颔首:“自当明白。重夏,不过是,张仪出身纵横,岂会目光狭隘。”
残心缓缓闭目:“去吧,你和江凡之斗,泰岳不会干涉,此人可用可杀,权衡便是。”
张仪微微躬身,施礼退下。
走出大殿,阳光有些刺眼,张仪信步来到山巅俯视,远远可见江凡仪仗已经行至泰岳脚下。
“江凡……泰岳在选择,张某在选择,汝呢?是在选择,亦或……你本就是选择……”
此刻的江凡,仿佛有所感应,回头眯眼望了望玉皇顶。
“小子,在想何事?”看他出神,渔夫缓缓开口。
江凡淡淡道:“在想这几日之经历,说到底不过是在博弈,在争权夺利罢了。”
渔翁微微一笑:“他们都在选择,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益者。”
江凡有点出神的看着高耸的泰岳:“……他们所谓选择,皆自利之心罢了,便是神明也无权决定,惟上苍和历史能够见证……”
渔翁拂髯:“格局很大,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江凡回过头来,想了想:“选个好媳妇?”
渔翁差点泼他一脸茶水,好好的高深氛围,让他破坏的一塌糊涂。
邹演却哈哈笑道:“阴阳需调和,选个好媳妇是很重要。”
江凡深以为然:“老哥哥知我。”
邹演道:“不,不,老夫只知道,那女帝需要个势均力敌的另一半,否则阴阳失调啊——”
江凡想了想,忽然眼睛一瞪:“哪个是阴,哪个是阳?”
邹演拂髯笑而不语。
江凡急了:“诶?老哥哥,话不能说一半,你给我讲清楚啊……”
马蹄轻快,车轮滚滚,伴着一路笑闹,江凡一行绝尘而去。
同一时刻,皇庭大殿外,平皇独自坐伫立,眺望远方。
“陛下在看什么?”皇甫照业上前缓缓道。
平皇面色平淡:“看山、看水……看借条。”
“借条?”皇甫照业一愣。
平皇只是说了句借人而已,再没有多言,望着远方出神。
皇甫照业轻声道:“不知这山是否陛下心中的山,这水,又是否陛下心中的水。”
平皇沉默片刻:“朕如今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皇甫照业微微一笑:“那便先看看人。”
平皇道:“人,也有些看不懂……那个能看懂的,还没找到?”
皇甫照业摇摇头:“属实离奇,曾大学士为何会凭空失踪,毫无蛛丝马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平皇轻轻一笑:“未必是人间蒸发,或许,是人为蒸发呢。”
皇甫照业眉毛一动:“陛下怀疑……”
平皇淡淡道:“世上真正能证明那人身份的,只有三人,朕都不算。一个病鬼,一个昏厥,一个……不见了。”
皇甫照业缓缓道:“是谁所为,又是为什么呢?”
平皇道:“朕也在想,事实上,只要找到那人的动机,也不难猜。可偏偏这动机最难猜……”
皇甫照业道:“无论如何,曾大学士必然十分重要,老臣亲自督促,务必要寻到。”
平皇摇摇头:“只怕你寻到了曾静,却寻不到答案。”
皇甫照业道:“总要试试。”
平皇点点头:“去吧,调动该调动的人。”
皇甫照业点点头,忽然问道:“陛下,封地之事,有名难有实……”
平皇淡淡一笑:“朕何尝不知,不过,这件事对朕而言,根本不在于有没有实。”
皇甫照业道:“陛下是想看他的反应?”
平皇道:“不错,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