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心里美滋滋的。
社员们生活过的好,也是他们生产队领导班子的业绩。
上次分狼肉才没过多长时间,日子过得精细的人家,现在还没有吃完呢。
“大河叔,你提醒我了,养的猪不够分,咱们可以打猎啊!
咱们生产队有这么民兵,大队部还有十几条枪,没道理打不到猎物啊!”
陈大河的话,提醒了陈百旺,杨白衣拿着弓弩,都能打到这么多猎物。
自己生产队的小伙子们,从小在山脚下长大,拿着枪进山,肯定也能打得到猎物。
年底了,打几头野猪或者傻狍子,社员们好分肉过年。
“倒也不是不行,百旺,你组织人上山打猎,一定要注意一点,家里没有皮靴和羊皮袄的,一律不允许参加。
现在山上的积雪那么深,防护不到位可不行,千万别把人给冻坏了。”
陈百旺的提议,让陈大河也有些意动,大过年的谁不想多吃上一口肉啊!
一个支书,一个大队长,两个陈家屯的最高领导一拍即合,来到大队部就让薛贵召集民兵。
经过挑选,连同薛贵在内,一共六个人有全套的御寒装备。
于是,六个人戴着狗皮帽子,穿着羊皮大袄和翻毛皮靴,带着陈百旺和陈大河的殷切期盼,浩浩荡荡的进了山。
愿望总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往往会存在差距。
六个人带着干粮,在山里转悠了一天,最终只带回来两只野兔和一只松鼠。
“大队长,老支书,让你们失望了!我们转悠了一天,傻狍子和野猪看到我们就跑,我们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住。”
如果不是干粮吃完了,山上实在太冷,薛贵真是没脸下来。
“不怪你们,大雪封山,打猎哪有那么容易,是我太想当然了。”
陈百旺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责怪大家的意思。
打猎本来就靠运气,六几年的时候,生产队的粮食不够吃,组织大家打猎,也很少有收获。
只是杨白衣打猎的成果斐然,让陈百旺错以为打猎容易而已。
“大队长,要不我去请教一下杨大夫,明天我们再进山一趟?”
薛贵明显还有些不甘心。
“明天还进山吗?你们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看着六人冻的发紫的脸,陈百旺有些于心不忍。
“大队长,我们没事,明天我们还要进山,我就不信打不到猎物。”
“大队长,我们吃得消。”
……
民兵们对今天的成果也很不满意,卯足了劲明天再去尝试一次。
“行,你们赶快回家吧,薛贵跟我一起去找杨大夫一趟。”
陈百旺和薛贵到杨白衣家里的时候,杨白衣一家已经吃完了晚饭,一家人正坐在蜡烛下说着话。
杨白衣不喜欢煤油的味道,所以家里一直用的是蜡烛。
“大队长,薛连长,你们怎么过来了?薛连长这是进山了?”
薛贵的狗皮帽子上,还带着没有融化的冰渣,一看就是进了山。
“老叔老婶晚上好。”
陈百旺先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杨大夫,是这样的,任务猪交了以后,就给咱们留了两头最小的猪。
社员们辛苦一年了,我就想着让大家过年了都能分到肉,就让薛连长带人进了山。
谁知道转悠了一天,就打了两只野兔回来,薛连长就想着请教你一下,明天再进山试一下。”
既然过来请教,陈百旺也不怕让杨白衣笑话,直接实话实说。
“薛连长,你们遇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