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家的消息,林雨桐都没关注过。压根连打听都没打听过。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家族里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跟皇家的关系慢慢的疏远之后,自然就没落了。
家族除了继承一等公爵位的五格,其他人都不如何。星辉任副都统,那是曾经,现在人也没了,儿子也就是个笔帖式。富昌曾经也就一二等侍卫,到了儿子跟前,三等侍卫做着混日子吧。五格现在还活着,一等公,散秩大臣,兼佐领。儿子们多少都有差事,不过估摸着也是看着孝敬宪皇后的面子,做的都是闲差。什么参议呀,护校呀……拿着俸禄不怎么干活的那种。
想想也是!再怎么说也是嫡母的娘家,按照礼法那就是弘历的外家,不可能一下子给剥成光杆。
从心里来说,林雨桐是不想见的。见什么呀,见了该说什么呢?
乌拉那拉家的兄弟为了继承承恩公的爵位,私下也没少大打出手。一个个的乌眼鸡似的!因为原身这个皇后,他们至今有还有爵位庇护就不错了,比多少人要好处不知道多少倍。这要是还想要更多,那就很有些过分了。
但是呢,出于把外面似是而非的消息坐实的念头呢,林雨桐又觉得应该见见,这一见,这就跟开闸放水一样,哗啦啦的,瞧着吧,消息就会铺天盖地的蔓延出去。
她将牌子翻转的看了一遍,但还是选择先不见。她吩咐张保,“你出去见一下,告诉五格,好好当差,认真教养孙辈,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要。本本分分便好。”
张保愣了一下,马上低头下去办了。
对方来见,也就是想试探主子和娘娘还活着的事是真是假。但若毫不顾忌的见了,只怕皇宫里那位得要不高兴了。所以,主子娘娘不见。不见却叫转达了这么一番话……这话自己不能说是主子娘娘说的,便是自己用这样的语气跟那边说话呢,他也敢怒不敢言。端看这位老大人怎么去想了。他若知道自己本不是张扬的人,也该明白这话是谁叫转达的。
五格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如何看不出来这是话里有话。
张保站那姿势,看着很不恭顺,但语气也还好。因而,这话是谁让说的,只一瞬他就明白了。明白了过来哪里会有怨怪,他心跳跟鼓锤似的,不知道有多欢喜。
强压下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他忙不迭的应承,临走还道,“请转告娘娘,奴才都记下了,一定照办,好好约束晚辈。”
乌拉那拉家能不能再起来,得看娘娘愿意不愿意说话了。
张保便再不说话,回去复命去了。
林雨桐知道了便点点头,不再提这事。弘晖却道,“额娘,如今不同以往。在乌拉那拉家看来,不管皇家谁拉拔他一下,他都得心存感恩卖力干活,因为他们跟谁都隔着一层。因此,反而不必有之前的许多顾忌。等以后吧,若是后辈里有年纪小的,可以接来念书,看两年再说。”
若是还行,就留在身边。若是能力不足,但跟着学点本事,干点实事还是能的,总不至于连个差事也混不上。
这倒也是。这事她不管,以后叫弘晖看着去管吧。
现在他顶着永琅的身份,也算是身份明白的很。伺候的人便小阿哥小阿哥的叫,他每日里早晨,还能跟着学堂里的孩子一起晨练。出去的也不多,倒是跟张家的孙子和十四的孙子很快熟悉起来了。
但接触最多的,还是永璜和弘曕。
永璜一天天的,其实是在处理学堂的杂物,没多少活干,平时住在对面的庄子里,一旬也就回府那么一两日就又过来了。弘曕跟张廷玉做了邻居,第二天就搬来了,好似把常用的都给带来了,那样子像是一辈子都不想回果亲王府。
对于关注着庄子一举一动的乾隆来说,哪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