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高主事人。
相比元帅达扎路恭,先赞普最信任的爱将多日隆,显然更得军心。
多日隆也指挥若定,稳住了局势,让青海湖的诸将一如既往,莫要自乱阵脚,同时担心不可信的唐军背弃盟约,调兵往莫离驿方向的唐蕃古道镇守,免得唐军趁机而入。
多日隆自己率领本部军马追击慕容延。
他麾下有八千精骑,慕容延固然有八万之众,但多是寻常百姓,还夹着老弱妇孺,根本不堪一战。
诸将也未怀疑,听命去了。
多日隆稳重的点集兵马,准备多日粮草,展开追击。
然而就在多日隆追出二十里地的时候,追击大军的坐骑一个个都出现了问题,腿软的卖不了步子,还不住的拉稀。
不少训练有素的骑兵,直接摔在地上,硬生生的摔断了腿脚。
多日隆铁青着脸,拉着缰绳,厉声道:“什么情况!”
副官也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马粪有异,抓了一些闻了闻,怒道:“是巴豆,我们的马给下了巴豆。狡猾的吐谷浑,该死!”
副官怒气冲冲的向多日隆禀报情况。
“副将,我们怎么办?回去换马嘛?”副官一脸的盛怒,眼中充满了煞气。
作为一个吐蕃人,他最恨蕃奸。
只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最敬重的长官,也是一个蕃奸。
多日隆沉声道:“我们不知他们做了多少准备,别处的马是不是也给下了药。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久。这种情况也不能骑马了,弃马追,他们人多,我们人少,追的上。”
副官精于养马之术,知道吃了巴豆的马,勉强奔袭,必死无疑。
随着河西九曲地的丢失,吐蕃少了一半的马场,于现在的他们而言,八千战马不是小数。
副官不疑有他,愤然大叫:“所有人,弃马,追击!”
多日隆认真的追击着。
吐谷浑安排了人做伪装,多次故布疑阵,施展反追踪之术。
多日隆领着麾下兵马,“很不巧的”直往疑阵里钻,绕来绕去,以兵卒追击百姓,反而越追越远,渐渐的失去了踪迹……
直到一天后,多日隆才得知吐谷浑的百姓已经进了当金山口。
多日隆气得在重兵士面前骂娘,依旧锲而不舍的向当金山口追去。
八千兵士一窝蜂的挤进了当金山。
看着气喘吁吁的兵士,多日隆下达了休息的命令。
大约休息了半个时辰,正打算动身追击,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多日隆的脸色一变。
后方的兵卒渐渐让开了道路。
青海湖年轻的元帅恩兰·达扎路恭,一步一步的走到近处。
“见过元帅!”多日隆下马来到了近处,作揖行礼。
“很好奇嘛?多日隆副将,我为什么不在大小勃律的路上,而是出现在这里?”达扎路恭一脸阴郁的看着面前的老将,眼中透着不信以及杀意。
在青海湖,不服他这个元帅的人很多。
达扎路恭的将令举步维艰,在阳奉阴违之下,很难得到有效的实施。
在他的心底,有很多人要秋后算账。唯独多日隆是个例外……
固然多日隆一样的不怎么将他这个元帅放在眼底,但是多日隆的沉稳持重,忠心都彰显着他的价值。
将之收服,成为自己的臂膀,是达扎路恭最终的打算。
确不想,这个自己信任看中的老将,竟然成了蕃奸。
“元帅,你这话什么意思?”多日隆茫然中,带着几分盛怒。
达扎路恭从怀里搜出了一张皮革,砸向了多日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