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先帝把你托付给我,我得好好照顾你,等边关有战事,我再来也不迟。”
华阳神色一黯,想到了父皇驾崩前的三句遗言,两件国事,第三件便是她。
陈敬宗忽然吸了口气,虚捂住右肩上的伤:“不行,还是得躺着。”
华阳便顾不得缅怀父皇了,小心翼翼地扶他躺下。
每当车队停下,太医都会过来查看驸马爷的伤势,就这么精心照料着,九月中旬圣驾一行回到京城时,陈敬宗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浅痂,虽说还不能乱动右臂,至少不用再缠纱布。
孙氏得知儿子受伤了,忙不迭来长公主府探望,一会儿掉眼泪,一会儿责怪儿子闲得没事去挑衅人家秦大将军,一会儿又柔声细语地做心疼状。
华阳在旁边瞧着,心想陈敬宗在公爹那边受到的冷落,已经完全在婆母这里补偿回来了。
仔细算起来,她与陈敬宗完全相反,陈家是严父慈母,她这边是严母慈父。
只是做父亲的再慈爱,论温柔呵护还是要输慈母一筹。
陈敬宗却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捂着右肩就是不肯给母亲看,还朝华阳这边瞥了两眼:“长公主当众发过话,我是她的人,就算您是我亲娘,没有长公主的允许,现在也不能乱扒我的衣裳。”
华阳:……
孙氏:……
最后,孙氏狠狠拧了一把儿子的大腿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厚脸皮的玩意!”
华阳最尴尬,先走了,回头再跟多嘴的驸马算账。
孙氏一直将尊贵的儿媳妇送出门,重新回到儿子身边,她完全变了一种态度,催促道:“长公主真那么说了?当时又是什么情况,你好好跟娘说说。”
陈敬宗想了想,道:“我当时昏着,还是醒后富贵跟我说的,可他在外面,也只听到长公主发怒的一句气话,具体情形您回家问老头子去。”
孙氏知道了,再看看儿子虽然厚脸皮但确实英俊得无可挑剔的五官,美滋滋道:“你得感谢你这张脸,不然就你这脾气,长公主哪受得了你。”
陈敬宗心想,长公主喜欢我的可不光脸这一样。
当晚,驸马爷就迫不及待地要为长公主侍寝。
华阳哪能容他胡闹:“你也不怕扯到伤口。”
陈敬宗:“伤在腰上,我还真没办法,伤在肩膀又不碍事。”
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