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 确实是挺漫长的。而且, 京市的冬天,在没有暖气的情况下,确实是不怎么舒服的。每周洗上两次澡就不错了, 周三和周六晚上, 去外面的澡堂子, 要是遇到不好的天气再另说。还有半夜上厕所……很不方便,所以,家里有得有尿盆了……这还得是自己把生物钟调的比较好的时候, 要是有人赶上晚上大号的习惯, 那就等着受罪吧。
不过好在, 眼看这学期就到底了。考试一结束,就能放寒假。这一放假,过年就在跟前了。一到考试跟前, 李庆生就抓瞎,特别知道学。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抓着书,路上也抱着书都不放手。这大冷天的, 手冻僵了都没法写字了,临时抱佛脚的劲头, 看的人好像都有点感动。
这孩子害怕呀,下学期据说各班都要做一些调整。稍微跟不上班级进度的, 都会被调整下去。他就属于不停在被调整的边缘试探的人物,要调整的话,他是稍微一个不小心, 就要被调整下去的,这多丢人呀。
这次考试,是全市统考。学校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打从复习开始,老姚就每天晚自习都在。他也不只讲数学,人家是把每门课的老师都拉出来遛遛,要是实在排不开,四爷和林雨桐上去领着复习重点。
考试也相对严格,高一考试期间,高二放假。因此,腾出来的教室足够单人单桌的。可能是因为之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考的成绩确实不错。因此,这次考试,明显感觉监考变的严格了。外校的老师,一进教室先叫学生调整课桌的距离,保证最前面一排顶着讲台,最后一排人坐进去靠着墙才行。反正伸着脚的时候你休想够到前面同学的凳子。
之前每次考试,考完了林雨桐就点点四爷的凳子,要出去一起出去呗。
这会子她坐在那,凳子放的距离桌子可近了,前胸都贴在桌子上了,腿绷直都休想点到。这么远的距离……连林雨桐都觉得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尤其叫人不舒服。
考试的时候,你的卷子答完放在边上,老师就敲桌子,示意你将卷子压在下面摞着放。想要草稿纸,举手就行,不允许站起来,应该是怕站起来能看到别人的卷子。
因此考了一门出来,大家就跟老姚各种抱怨。老姚是不是跟学校的老师说也要这么严格的监考别人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因为各种的较劲,气氛特别严肃。凡是有左顾右盼的,都会被警告。
这种氛围你就是想坐在教室里等着时间过去也不成,答完了,检查完了,就走吧。走廊里不能留人,两人只能跑到教学楼的大厅等着下一门的开考时间。不过好处也有,那就是最后一门考完,早点走,就能早点回。而且,晚上没有晚自习。都开始自由复习了。
如此一来,至少晚上可以在家看书。
如今复习都从萧家转站到林家了。萧家地方大,但是萧家不怎么暖和,萧泽忙着呢,常不常的都是萧遥和萧远回家了,才把炉子捅开,屋里暖起来没那么快。不像是林家,基本是家里从来不离人的。而且林东来给家里拉的炭,绰绰有余,反正就是可着烧,一定得暖和。
老爷子又爱熬汤炖肉的,家里没人的时候,基本就不去厨房了,家里的炉子上做呢,火就一直开着呢。
一回来,满屋子的饭香。老爷子忙着灶上的事,老太太戴着老花镜在那织毛衣呢,“买的毛衣是套头的,我不爱套头的,老胳膊老腿的,也抬不起来,就是对襟的衣服穿着方便。”
也有对襟的呀,“您跟我姑说呗,她挑的时候就回给您挑对襟的。”
“她买的?薄的很……”老太太摇头,“哪里有手织的厚实?”
李庆生拿了大苹果就啃,“我妈都买的羊毛衫,又轻薄又软和……您这重的……舒服?”
“还就是重的舒服……”老爷子都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