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旨。”
曜哥儿说着又给耶律洪基斟酒,“这半日,想来你也知道辽国发生了什么,大宋发生了什么。”
是!
“若非辽国此次事端闹的大,而今也不会有北宋。事起突然,事发偶然,走到今儿也是着实没有想到。世事难料,以前总以为咱们得是亦敌亦友,毕竟雍郡与大辽相邻,咱们之间只怕关系得微妙一些。却不想,你我而今能坐在这里……不管是宿命还是缘分,今儿这一杯,得先敬你。遇难能来避难,这是信我们。别的不说了,全在酒里。”
耶律洪基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这酒入愁肠,真个是滋味难言呐。
他就找了话题,“之前听闻辽国与雍郡有联姻之念。而今呢?辽国是否还有此念。”
曜哥儿哈哈就笑,“联姻……北宋的女儿家不习惯辽国的生活。若是辽国有女要嫁,也不是不成。”说着,就一拍赵宗实,“孤这族叔,品行最好,真是一端方君子。”
说着,似是想起来,这才问赵宗实,“也是孤信口开河,之前好似听闻,你有婚约在身?”
赵宗实尴尬了一瞬,“回殿下的话,也就是那么一体。而今草民这身份,何必害人家呢?”
曜哥儿眼睛一眯就有些明白了,他哼笑一声,“见风使舵之辈,不要也罢。你放心,他日必有名门闺女来匹配,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很不必为此事唉声叹气。”
他说赵宗实,“不若,你在东宫任职,常伴孤左右,如何?”
自是求之不得。
曜哥儿笑了,这才看耶律洪基,“辽国如今对外说大殿下已经薨逝,世上无耶律洪基。大殿下,辽国不认你的身份,当如何呢?若是一直躲躲藏藏,只怕辽国再不敢有人认你了。”
耶律洪基起身拱手,“某愿听殿下吩咐。”
曜哥儿给对方再斟酒,“辽国使馆,给大殿下住如何?不管辽国认不认,北宋认您大殿下的身份。当然了,殿下的安全,也自有北宋来负责。如果大殿下有别的顾虑……你也就当孤没提过吧。”
说着,曜哥儿又补充,“另外,也有大理使馆,有吐蕃使馆。孤邀请了各国的皇室子弟前来一道儿研习。大殿下若是不愿,那孤便邀请耶律涅鲁古来北宋一游了。”
耶律洪基端着酒杯的手都抖了,他看着这位温和的太子,只觉得他那双眼睛像是草原上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