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李文博那只没有裹绷带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机,神色呆滞的望着医院的天花板。
距离他投简历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当时明明有几家公司对他很满意,但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个面试的电话也没有呢。
刚才警察第三次来问他当晚发生的事,他就是望着天花板发呆,一句都不想多说的模样。
正常人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是安心,李文博就不一样了,他心虚。
可能,这就是亏心事做的多了宕机反应吧。
他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他直觉上是因为他之前忍不住出现在茹雅身边,所以又被人狠狠地教训。
没来由的恐惧涌向心头,说明那个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
只要,他出现在茹雅身边,那么他就会遭受到报应。
所以,他的嘴很严。
他怕,背后的那个人知道他敢和警察乱说,那他的小命真得玩儿完。
他不想死。
他想体面的活着。
于是,怔忪片刻。
他艰难的够到椅子上的小包,掏出一沓湿了又干掉的招聘广告,开始给他投简历的公司打电话。
打了七八个电话后,他发现,每个HR在听到他的名字时,态度就突然变冷,有的人甚至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李文博不死心的把剩余的都打了,发现无一例外。
手隐隐发抖,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终在他给一个HR打了不下十遍的电话时,对面传来冰冷又厌恶的语调,“李文博是吧,我们公司这座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你问我为什么,你做的那些猥琐事儿还问我为什么,我作为HR,也得对公司负责吧,把一个色狼招进来,我对得起公司的女职工吗?还有李文博,你一个被学校开除的人,老老实实找个搬砖工作干不行嘛,竟然还假装是在校大学生,恶心谁呢!”
手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李文博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下的手机,竟然有人把他的事情发给了他应聘的公司?!
他是拍过不少女生的裙底,但是这里面并不包括茹雅。
当然,他也确实在网上给茹雅造谣,甚至对茹雅起了猥琐的心思。
可是,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他被开除了,他搭上了自己的前途。
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逼他!
这时,电话响起,李文博不顾身体的疼痛抱有最后一丝期望的从地上艰难的捡起手机。
也许是哪个公司通知他去面试呢。
没想到,是家乡的母亲,她带着恐惧的哭腔,“儿啊,你爸在工地摔断了腿,包工头跑路了,现在,现在你能不能给妈寄点钱过来,我先带你爸去医院,你爸的腿不能断啊,否则咱们这个家就塌了,呜呜呜…”
李文博浑浊的眼睛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 眼中的泪水不见,癫狂又恶毒的神色在眼中来回的闪现。
背后的人不是一直盯着他吗?
茹雅既然是你们心尖上的人,那么他豁出去了,让你们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不想让他好过是吧,好啊,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咱们来个,鱼死网破。
他拿起手机给一个人拨了个号码,“肉哥,我是醉咪咪,有一个好事儿我给你说….”
天气逐渐转凉。
葱郁的树叶也逐渐变成红色或黄色。
曾经林荫的小道上,开始铺满了一层层的落叶。
最近的日子对茹雅来说平平无奇。
写作,拍摄,经营微博。
上课,下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