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也知道李绩什么意思,就道,“……父皇未必乐意驸马太过于急切的接管这些,慢一些,缓一些,是合适的!母后心里必是有想头的,但是太急切了,父皇生了忌讳,反而会坏了母后的事!我是辅国公主,可如今这个位子,却也是难。正好夹在中间,有时候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若不是怕犯忌讳,我都愿意领兵出征去。可我便是有此能,有此心,朝中上下,无一人会应允。大唐的军制……其实是用起来不好用,想动又不好动。您说,短期内除了此法,还有何法可想?况且,咱心里知道,大唐疆域广阔,可本身人口却增长缓慢。用极少的人口,去驻守广袤的国土,还得震慑异族,这远不是捉襟见肘那么简单。”
这话可谓是说的清楚明白!
大唐而今的人口,不足四百万户。就算是按照四百万户算,每户也按照十口人算,这才四千万的人口。
可实际上,真没四百户,每户平均也不到十口人,所以而今大唐的人口肯定不足四千万。这个人口数量,大致相当于后世一个省的人口总数。当然了,还不能是山东四川那种人口大省。就是普通的一个省的人口而已。
把一个省的人口分散到偌大的国土面积上,算一算就知道了,大唐除了长安和大城之外,而今远没有到繁盛的程度。
人口是财富,对吧?只有这么点人,你把达官显贵从里面拿掉,把奴仆从里面拿到,把妇孺从里面再拿掉。请问,真正能用于生产和战争的青壮人口有多少?
而这么点人口,那么长的边境线,又要驻守,有要补寄运输,怎么操作?
李绩沉默着没言语,良久才笑了一下。从英国公府的角度讲,此二人当家,英国公府无虞!可从大唐的角度讲,这两人的话把他说的心里难受。大唐是在走上坡路的,国力会日渐强盛。可危机却也潜藏,一但触发,无法收拾呀!
他起身,摆摆手走了。他想,他也该告老,凡大朝进宫去就罢了。英国公府,很该关闭了府门,好好的消停几年才好。正好把敬业那孙子捆绑在家里——侍疾。
把人一送走,四爷和桐桐怅然。眼前的局面就是如此,有些事,不是你想去干就一定能干成的。就像是高句丽,叫桐桐去就立马能平定叛乱使得这个地方长治久安吗?
做梦!
自然的规律不可逆的时候,就得韬光养晦。总之,桐桐不能是个叫人看着就是个权利欲旺盛,万事都想沾手的人。若是如此,她便成了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孰为不智!
四爷拉了桐桐去看乐器,“想学哪个?我学了好教你?”
林雨桐头大,真学这玩意呀?这可难为死人了。从这些奇奇怪怪的乐器中走过去,抬手扒拉了扒拉。像是琵琶,据说李渊就弹得极好。可以上手……感觉好复杂。
最后桐桐眼睛一亮,抬手拿了鎏金的唢呐,“这个吧!”
四爷:“………………”这个你什么时候不能学,为什么非得现在学!大唐的乐器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
看别管啥时候,对于一个没有艺术细菌的人来说,学相关的东西那都跟上刑一样。你又何必来为难我?
就唢呐!
四爷抬手给没收了,整天家里响唢呐声,好听呀?
桐桐手又摸了个竹板,像是快板的前身。几块竹片穿在一起。才摸到手里,四爷又给没收了,拉了桐桐坐在一架琴的边上。
林彤抬手拿了排箫,“我学这个……”别叫我弹琴。
也行!排箫是吧?学吧。
于是,一天里总有那么一会子工夫,典雅的的琴声里总会夹杂几声不太协调的音调。府里的奴仆刚开始都好奇的朝那个方向看,可一天天的,慢慢的也都习惯了。
武后斜靠在榻上,身上搭着棉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