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难也愿意接手,因为您是我的老师。”
“可李玉不是,说到底,他是您的儿子,可不是我的,我对他没有现实的义务跟责任,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扁栀从胸口上摘下研究所负责人的牌子,“如果说,研究所跟李玉是属于连带责任,那么我想,这两样我都承担不起。”
扁栀说完,对着李老深鞠一躬,“很抱歉,辜负了您的期待。”
说完,转身拉上周岁淮的手,轻轻的说:“我们走。”
研究所不过是一个没有活物的东西,可人,太复杂了。
她没那么多心思去掌控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心思。
扁栀拉着周岁淮从医院里出来,在门口给周岁淮买了片枣花糕,撕开递到周岁淮嘴边的时候,周岁淮的目光沉沉的落下来。
扁栀看着他笑,问,“怎么这么看我。”
周岁淮张嘴,咬了那片枣花糕。
枣花糕甜丝丝的,带着一缕香枣的甜味,不腻。
“不接管李玉,是为了我么?”
扁栀喂完了周岁淮就往前走,周岁淮乖顺的跟着人的步调。
扁栀撕了一小块糕点到自己嘴里,笑起来的时候比枣花糕还甜,她没骗周岁淮,也没必要骗。
她就是要给他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偏爱。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
“那会不会叫你很为难?”周岁淮有些担忧,脸都皱起来了,当初做总裁的时候,分分钟几千万上下也没皱过眉头,这会儿却苦大仇深起来,“我看你那几位师兄一脸的震惊跟不解。”
没人会想到扁栀会这么刚。
或许连李老自己都没想到。
那可是整整八亿的研究所,且还在持续不断的创造收益,外界都在说,在扁栀的领导下,研究所很可能成为未来研究领域的头牌发言人,更甚至,在多番领域实现强有力的垄断。
那可不止八亿。
扁栀笑了笑,偏头看着周岁淮,“为难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研究院,再说了,我更喜欢面对患者直接用自己的能力拯救他们的生命。”
而不是透过一堆冰冷的数据,一个个冰冷的机器,给他们下达绝望的通知。
在扁栀这里,中医的地位要比西医重得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主要还是——
扁栀笑着偏头看身边的男人。
某人最近睡着的时候,总无意识的紧紧的搂着她,一句句,一声声的喊:“小乖。”
“周先生,”扁栀轻轻的喊了一声,目光温柔虔诚,“我的前半生给予你注视太少了,因为我总觉得我们还有好多时间去拥有彼此,可现在我忽然觉得,这事不应该这么想。”
周岁淮看着她。
扁栀说:“我爱你,所以,我要始终给你最好的,我不愿意为了任何人委屈你,老师,李玉,谁都不行,你是我这一生的唯一伴侣,是最重要的人,我要你高兴,要你快乐,别人的想法在我这里,以后都得排最后。”
周岁淮闻言,眨了眨眼睛。
而后,呦了一声,也学着扁栀的模样,懒懒散散的签着纤细的手往前走,“扁医生,觉悟这么高了么?”
扁栀:“是呢。”
两人对视,噗呲笑出声来。
研究所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扁栀会这么刚!
摘胸牌啊!
这可是象征着研究所所长的牌子啊!
她眼睛不眨的直接就摘掉了?!
这显得他们刚刚一个劲的说“八个亿,八个亿”的像个笑话。
“五师兄,”剩余几个人都呆愣住,以不可思议的口吻问,“我咋感觉,咱这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