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自有宋以来,叛乱的频率吗?两年——次!两年的时间内,平均会爆发次叛乱。这天下没有发生过叛乱的地方少之又少。
官家,您的这些大臣们管那些叛乱之人叫做‘叛贼’!可这些‘叛贼’,他们叛的从来不是官家您,他们叛的也是这些占了他们的土地,不给他们活路的贵人们。是这些站在庙堂之上,嘴里满是仁义道德,眼里却只有他们的私利而无天下的‘伪君子’们!”
“够了!”贾昌朝直接出声,“雍王妃,您这般,不过是给您和雍王的狼子野心披上一层好看的皮而已!”
桐桐怅然一叹:“果然是‘夏虫不可语冰’。说这些,当真是与牛弹琴。”说着,她看向赵祯,“现在,您是要拿我做质么?”
赵祯摇摇头,“你们若要皇位,只管拿去。朕不拿你做质!一则,你姓柴;二则,你于大宋有功。有此两条,朕如何能拿你为质呢?朕这就叫人送你出城,之后要如何,随意便是。你可对朕用刀,朕绝不能将刀放在你的脖颈之上。”
这话才落,满大殿皆跪下了。若是如此,大家休想活命!
“官家,万万不能如此啊!”
朝堂上正在僵持,外面又有奏报:雍王世子重兵围城,只请雍王妃出。
这可如何是好?“雍王妃必须为质!”如此,才能胁迫世子退兵。只要退兵,往南迁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赵祯此时才发现,他的意志已经不能左右朝堂。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些人都要带着雍王妃去城墙上与曜哥儿谈判。
他想喊一声:雍王妃的性子烈,不可如此。
可谁听呢?
像是富弼这样的大臣也有二十,可他们的声音太弱了,根本阻挡不了什么。
桐桐真的被簇拥着上了城墙,满城的人都看见了,她不得自由。
此刻,她站在城墙上,看向骑在马上的儿子。
她抬起了手,顺了顺头发。
曜哥儿看见娘亲的动作,心领神会。他骑马过去,站在城墙下不远。
这边还商量着怎么跟这位世子谈呢,却见雍王妃猛的朝下一跃。
众人大脑一片空白: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