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愣了一下,回头看了太后的寝宫一眼,然后才道:“你管着就是了,何必分这么清。”
“不是我要分这么清。”桐桐说着就笑,“是我真不得空!您还不知道吧,今儿良太妃又不好好吃饭了。”
也身体不舒坦?
桐桐低声道:“哪里是不舒坦?是昨儿去暖棚里想摘点才红了樱桃,结果老圣人说,你只管歇着去,没瞧瞧你还蹲的下不?当时把良太妃给说哭了,今儿不好好吃饭,说是老圣人嫌弃她了。您说,八爷在外面的差事多要紧呀,咱能叫人家额娘给饿瘦了吗?”
皇后愕然:“真饿呀?”
“假的!”人家才不会亏嘴呢,“这不是跟老圣人打花腔,较劲呢吗?可明知道是这样,我能不管吗?”
不能!该有的关心一点都不能少。
把皇后笑的肚子疼,八爷如今得用,良太妃也胆肥了,敢跟老圣人闹脾气了!她问说:“闹的厉害吗?”
“可别提了。”桐桐就低声道,“老头儿老太太闹起来,邪乎着呢。比咱家那一群孩子都难拾掇。孩子还能收拾,可您说,老圣人和额娘们,我能说谁?不过是哄了这个又哄那个便是了。您想想,个孩子闹起来,一天什么都干不成了。如今可不是个孩子,而是不止个需要哄着的长辈,我真没那么些时间了。反正,要么我管事,您来哄老人。要么您管事,我来哄老人。咱俩分工,您来挑吧。您要是乐意哄老人,我管事都行。”
别别别!我干不了哄老人这个事,还是你来吧。
友好协商,高高兴兴的把事给交托出去了。
皇后一路往回走,心里挺感激太后的,“娘娘怕我和六福晋为了管事的权利闹出不愉快来!如今这一病,留老六家的伺候,体体面面的做个交接,再好没有的事了。”
嬷嬷低声道:“太后很体贴娘娘。”
是啊!“六弟妹人也很厚道。”
不是厚道!关键是很聪明。
屏嬷嬷也低声给太后说这个事呢,“……您什么也没提,没想到六福晋主动跟皇后提了,交的干净利索,一点也没为难。”
太后点头,老六家的这是怕皇后误会自己这个婆婆不给她撑面子。所以,先把交差事的事说到了前面,叫皇后以为自己是故意吧一分不舒服做出十分的样子来。这么做是为什么的?还是为了两人都好好的!
反正是没叫皇后因为这件事心生嫌隙,这就是老六家的目的。
“不是我偏心,实在是她可人疼。真就比亲闺女都贴心,合该是我们娘儿俩上辈子的缘分。”
屏嬷嬷就笑:“其实皇后和十四福晋也是孝顺的。”
没说不孝顺!皇后嘛,如今是皇后了,咱就不说了。只说十四福晋吧,她是觉得孝顺不孝顺其实都行,老十四那样,人家儿媳妇觉得当婆婆的不好挑拣她。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十四不争气,叫咱这做婆婆的在儿媳妇面前说不起话呀!
屏嬷嬷笑的不行,低声问娘娘,“您还想继续躺着吗?”
躺着吧!做戏做全套的。
桐桐再来的时候太后还躺着呢,这么躺着多难受呀!
她回去就跟嗣谒说,“能不能弄个床,躺着很软和舒服那种。额娘在榻上躺着呢,虽然垫的挺厚实的,可要是老那么躺着,还是会躺的骨头疼。”
嗣谒:“……”你是真没难为我!
什么床是软的?
他问说,“用芦苇絮?”
那个不行,只躺在上面都能感觉到里面的絮絮是滑溜溜的,一点也不好。
嗣谒的脑子就闪过一丝什么,然后转脸去忙去了,至于封后大典,不去了,我这有点玩意要做。
两人都没去,园子里除了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