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箭雨略微停歇下来的时候,冯横带来的这三百来人已经是伤亡惨重,剩余下来的人见势不妙,此时他们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四成,哪里还有人敢留下来,顿时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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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不好了!!”
盏茶功夫之后,校场当中已经是响起来了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声,大概三四个人逃得简直是若受惊了的兔子一般,疯狂的冲进了校场当中,领头的便是冯横的副手左山,这几个人都是衣甲不整,满身狼狈,鲜血淋漓。
一听到了这惨叫声,那冷将军就皱了皱眉头,然后强自镇定喝道:
“出了什么事情,叫得这么慌张!”
左山哭叫道:
“大人,大人要为我家都尉做主啊,那贩卖马匹的马贩子好生凶残,竟然设下了埋伏,一见面便把我家都尉给杀了,并且他似乎早有准备,在路边伏下了大量的弓箭手,顷刻之间便是箭如雨下,我们有一大半弟兄都没有逃出来!!”
“我们这几人都是多亏在第一时间用马匹做了掩护,好容易撑到了对手松懈的时候,这才能成功逃脱,否则的话,也是根本没有办法回来见大人了!”
冷将军失声道:
“这贼子竟然如此凶悍??我不是派了五十名牙兵跟你们去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便见到了后方有一名呈现出自己牙兵打扮模样的军士跪拜着,大概是受伤有些重的缘故,所以埋着头不说话,便提高了声音道:
“那个……你是谁?”
冷将军说完这句以后,忽然心中生出了一股警兆来,他陡的发觉这个牙兵自己看起来竟然是相当的陌生!
要知道,牙兵与主将之间,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主将有难,牙兵必须豁出命去保护,哪怕是主将丢官弃职,牙兵也是要跟随护卫,不离不弃。而主将同时也是要负责牙兵的衣食住行之类的,甚至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牙兵讨老婆这种事情也都必须着落在主将的身上。
所以,冷将军忽然发觉了这个牙兵居然有些面生之后,顿时就觉得不大对劲,他毕竟是武人,心中警兆一生,立即就本能的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只是这时候,那牙兵陡然诡异的一弹,居然是呈现出一条诡异弧线扑了出来,然后在旁边的梁柱上面一借力,呼啦啦的像是一只大鸟也似的对准了冷将军当头扑落而下,贴到了他的身后。
这时候冷将军的腰刀才刚刚抽到了一半,竟然发觉手腕上一股大力传来,居然酸软无比,刀刃“当”的一声脆响,又被生生的按回到了刀鞘里面去!然后就发觉背后被贴上了一个人,他大惊之下却并不慌乱,右脚迅速的后滑半步,紧接着将头猛然后仰撞去,同时双肘猛然后撞。
这样的小巧近身短打功夫,每一下都是针对了敌人可能出现的破绽:
右脚后滑之后,反脚一踢,便是踹的敌人的下阴。
脑袋猛然后仰,便是针对的后方敌人的鼻子。
双肘猛然后撞,针对的是后方敌人的肋部!
这三管齐下乃是脱困的绝妙招数,可是全部都落了空,下一秒,冷将军的脖子上便是传来了一股凉幽幽,冷浸浸的感觉,一个声音平静的在他耳边说: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冷将军虽然不敢动弹,却是冷笑道:
“想拿本将军的性命来威胁人?我不吃这一套!你有种就杀了我,看你全家上下死得干净不?”
后面的那声音淡淡地道:
“你把我栽赃上勾连东海贼的罪名,本来就是想要我全家上下死干净,那自然是要拖你一起去阎王殿了。”
冷将军的瞳孔遽然收缩,失声道:
“你,你竟然是那个马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