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林封谨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商人之子,来到这样平时自家商队都到不了的地方高卖低入一些稀罕货,那还真是对不起自己血管里面流淌的这血脉呢。
外来货在这里很好卖,因为甘木结这里并不贫困,大部分的矿工的待遇并非像是奴隶那样的,而是相对来说比种田还高,他们拿到了钱财就要消费,财富不断的流通又使得甘木结更加的繁荣。而林封谨带来的货物都是上等货,所以虽然比当地同等的货色贵了一成,随意走了几家店铺就售卖一空。
接下来林封谨打听了一下,便去了途家坝的正街,那里便是有好几家朱砂行,谁知道林封谨赶过去一问,都说是零买的话还有些,但是要大宗进货却是没了,林封谨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朱砂同样也是供不应求,每年的正月十五一过,便会举办份子会,大商行便会来竞价抢股,将每年的产量都瓜分得干干净净。现在七八月的季节,林封谨来这里进货,顶了天也就能拿到千把斤而已。
不过林封谨来到这朱砂行的主要目的却也不是买货,能够在这里开朱砂行的,必然都是和涂章家的关系十分密切的,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进到朱砂这东西?何况有的时候告诉你没货未必就是真的没货了,那是一种想要谋求利益最大化的手段。
林封谨却是并不急着接这老板的话头,而是犹豫了一下道:
“其实咱也知道涂章家规矩的,不过呢,家主却是和涂章家的一位郎君有旧,所以派小的特地来拜见一下,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大哥能不能代我通禀一下?或者递封书信上去,十两银子就当请大哥喝杯酒了。”
这时候十两银子也抵得过掌柜的两个月薪酬,立即就眉开眼笑的接了过去道:
“不知道贵主上是与我家的哪位郎君交结啊?”
林封谨便道:
“便是三郎君。”
涂章翱在兄弟姐妹当中行第三,所以林封谨称他三郎君半点也不错,这掌柜的呆了一下,脸上忽然露出来了有些诡异的笑容道:
“你家主人是什么时候和三郎君交接的?”
林封谨不疑有它,顺口便道:
“前年吧,前年你家三郎君难道不是随军出征了?我家主人便是在那时候认识他的。”
掌柜的便爽快的道:
“好,你把书信拿出来吧?我去给你递送下,三郎君现在应该正好在府上,恰好可以赶着送过去,要是过了晌午的话,去了东面的大宁,就得等明天了。”
林封谨便将书信拿了出来,这书信自然是林封谨自己写的:
“遥城一别,涂章兄安康否?双木惶恐顿首。”
这书信里面的话自然全部都是隐语,外人看了自然是一封十分普通的拜帖,只是知道海底眼的涂章翱看了,肯定就心中明镜也似的。
谁知道这掌柜拿走了书信不久,很快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堂前也是立即围了七八个穿着打扮都是十分干练的汉子,筋骨十分强健,冷冷的看着林封谨。那掌柜指着林封谨大声道:
“就是他,来我的店里面打探那个叛贼的下落!”
这几名黑衣精悍汉子立即就大步走了前来,林封谨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看起来应该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变数,顿时眯缝起来了眼睛道:
“怎的,我来你们这涂章家找个人也是犯了你们的王法么?”
为首的那黑衣那汉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