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哪?”她指了指脑袋,“我觉得是这里出问题了。”
嗣谒马上明白这个意思,她是说,指挥官出现错乱,下达了错误的指令,才会叫她有那种错觉。
可脑子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乱呢?
福晋的说辞是:“我之前也试图寻找我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四处翻书。然后在一本医书上发现,有个大夫记载,西南有一些菌菇,吃了就会中|毒,症状就是致幻。要是真有这种东西,那一种或者几种药在一些体质特殊的人身上,是不是就会有一些类似的效果?”
是说治疗痘症所用的药物,可能给两人留下后遗症了。
可两人之间明显超出正常范围内的亲近和信任,这种感觉从哪来的?幻觉能达到这个效果?不可能的!这种亲近还是彼此都有,这种就难解释的通了!因此,不免问了一句:“你除了觉得跟爷特别亲近之外,还有谁能叫你毫不防备?”
桐桐想了想,然后摇头。
嗣谒就笑了,看吧!用医家手段解释不下去了吧?
“那倒也不尽然!”桐桐就道,“家兄看过的游记上有记载,说是苗人有蛊,这个爷听过的吧?”
有所耳闻!
“药材本就杂,以虫入药很正常。再则,一些药材上若是存有虫卵,若有未知的某种虫卵附着在药材上,服用的人是否会有影响,谁能说清?”
你这个猜测呀,这得多少个巧合才能刚好都叫咱们俩人同时遇上了!然后七年之后,几乎同时发病,症状还一模一样,这么两人还成了夫妻,且在婚事定下之后一起发病?
所以,这次猜错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两人迄今为止唯一的不同就是,福晋对有些人有熟悉感,自己是对所有的亲人,以及亲人身边的奴才,都有熟悉感。从六岁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就这样了。
因此,他问福晋,“你是选秀进宫的时候,才发现你对宫里和宫里的人有些似曾相识?”
嗯!
嗣谒就不说话呢,若是按照她的理论,这是药物后遗症,那两人的发病时间压根就不同。自己是在六岁,她是在前不久。若是如此,那么她的种种推测根本就不能成立。
才想跟福晋说这个话,却听见福晋的声音更低了,她说,“那天阅选的时候,我一路走着,还看见穿着皇后礼服的人朝我走过来,面容模糊,看不甚清楚……”
嗣谒瞳孔猛的一缩,福晋没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怎么那么笃定,她看到的女人穿的是皇后的礼服?她见过皇后的礼服什么样吗?没有!听过吗?肯定听过。但是听过就能在没见过的前提下,一眼给认出来吗?未必!可她现在的样子,分明就很笃定。
他没法说了,若是否定了她的结论,那她只会认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是闹鬼!认为世上真有鬼神这种东西,且这种东西就在她的身边,且能影响她。
这会吓着她的!吓着吓着就会吓出心病的!
算了,这种事还是自己慢慢琢磨吧!她不需要为这种事费脑子。
不就是觉得她自己有病吗?那就那么觉得好了!
于是,他可诚恳的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桐桐叹气,看吧!还是有病!
紧跟着就听自家这位爷说,“但这对咱们的日子有影响吗?”
也没什么影响吧?我觉得我这人处事说话,也还可以!
“那不就行了!”他说的很笃定,“咱谁也不说,你只管顺着心意过你的日子。这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坏处是可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不时的冒出来,可好处是,咱们夫妻亲近。为了夫妻相和,付出那点代价不值得吗?”
那可太值得了!
“看,还是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