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显正是酝酿着走路,正是要走不走的样子,晚上搁在炕上,暖阁里更暖和,厚衣服一脱,更利索了。扒着一切能扒着的东西,小短腿倒腾的特别厉害。他阿玛好容易憋出几行字了,结果他一巴掌糊上去了。完了,才写的还不干,被这么一拍,还能看吗?
然后爷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结果当额娘的略坏,她伸手在已经糊了的折子上按了一下,手上也有了墨汁了。于是,她抬起手,一幅可痛苦的表情,好像都疼的不得了了。然后弘显也看他自己的小肉手,开始是迷茫,可等他额娘问说,“疼吗?要紧吗?”
弘显哇的就哭,对着手跟阿玛求助,哭的哇哇。
他阿玛能说什么,瞪着孩儿他额娘,“……”怎么能这么淘呢?看把孩子给唬的!他抱着孩子,叫人端水来,耐心的给孩子洗手,“好了!好了!一点也不疼了。不疼了对不对?”
嗯嗯!虽然点头,但嘴还是一瘪一瘪的,然后指了额娘,“……洗……”
“给额娘洗呀?”
嗯嗯!
桐桐过去吧唧亲了这小子一口,“还记着额娘呢,真乖!可额娘不会洗怎么办?弘显给额娘洗吧!”
弘显推他阿玛:“洗……洗……”
“阿玛不疼额娘,阿玛不给额娘洗。”桐桐说着,还嘤嘤嘤的假哭两声。
弘显过来呼呼了两下,再推他阿玛:“……疼……疼……”
不知道是想跟他阿玛说额娘疼着呢,还是想跟他额娘说阿玛也疼你。
愣是推着他阿玛给他额娘去洗手,两人的手搁在水盆里,搅啊搅的,也不知道搅到什么时候才能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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