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圣人不在,有大臣辅政。太子病了,大臣就能代理朝政。有什么问题吗?
可太子一醒就要问的,太子也有近臣,近臣当然不会瞒着。这一气可非同小可,一咳嗽,竟是见了血。
太子妃都吓坏了!太子一把摁住她的手,边上只有近身伺候的玉桥,“都记着些,此事不要再叫人知道了。”
太子妃胆颤心惊,“您不该动这么大的肝火。您好歹听听,大臣们是怎么想的……”
太子摇头,“怎么想的也不行。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你家是高门大户,家里养着那么些靠着你们的从属之家。平日里,你多关照他们,那自是千好万好你好我好。可假使一日,你直接过去,让人家打开粮食口袋,要分走一半。对方不敢言语,还会都给你。可是之后呢?他会不会心存怨怼呢?打下江山,是要守江山的,是为了叫百姓过的更好的!是为了叫周边更平稳。为了打江山而打江山,在孤看来,这就是犯蠢。一边平乱,一边又迫使别人拿钱粮。这边乱子平不了,那边就又得起乱子。如此只会拖垮朝廷。可咱们的朝臣呢,现在想的是,眼前的事怎么做!军需弄到了,他们的责任就完了。再起事,那就再平事!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太子妃觉得太子把大臣们说的有些过了!她就低声解释,“自来,称臣必须得纳贡。既然称臣了,那么朝臣的要求就是合理的。若不然,要臣属做什么呢?”
太子摇头,“以前,孤也会这么想。哪怕心里会觉得这般不好,但终究也会将此事当做理所当然。可而今看了皇妹在安西的治理,孤就知道,那般是不能长久的。你得以他们的利为先,将恩施下去。如此,百姓念朝廷的好,贵族能获利,也念朝廷的好。可朝廷吃亏了吗?没有!安西铁矿和铜矿的开采,而今已经从安西运武器去补充青海驻军。这便是眼下能看到的利!如此历经三代之后,哪里还有西域?都一样是大唐的国土,不分远近。这才是真正的开疆拓土。若不然,那也不过是一场,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巴掌的游戏。你国力盛,它是你的属臣。等你国力衰了,那周边的就都是狼。打下它,治理它才是头等大事。”
太子妃皱眉,太子说的对吗?也对!太子想的是大唐的基业。那这就得跟朝臣沟通,要么说服朝臣,要么压服朝臣,总得叫他们顺着您的意志办才是。
可而今看着面色煞白的太子,太子妃又说不出来这个话。她只能道,“您别急,便是办坏一两件事,以后,等您身子好了,再补救便是。横竖短期内无碍!这灾年眼看就能过去,等国库丰盈了,再加倍的赏赐回去便是。或者是您现在下个旨意,给倭国一些封赏。再要么,私下里写一份信,或是明年,或是后年,先紧着倭国给。再要么,把东宫的积攒拿出来,赏赐过去以安抚人心。这天下那么大,每天都有把事办坏的官员。您要是为这个生气,那就生气不过来了。”
太子躺着没言语,却还是宣召了大臣,得叫大臣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么一说,大臣们心里点头,太子所虑是对的!但是,这是远虑呀!近忧处理不好,也就没几乎遇到远虑了。
这段时间太子病了,且不能急不能怒,有些事就没敢跟太子说。
今年春上好似旱情缓解了,可入夏以来,高温、天不降雨,地里的苗木都旱死了。长安城外,赤地千里。京畿道所在的关中地区,百姓已经吃榆皮充饥了。
李弘愕然,之前太子妃还说今年的境况已经好了许多。感情从上到下,都瞒着他呢。他起身就往出走,“走!去看看!”
殿下!
李弘一把推开玉桥,太子妃躲在屏风的另一边想拦又不敢拦。
高温的天气,李弘带着人看了长安的附近,立马叫人,取东宫私库,先行赈灾再说。李贤听说了,叫人偷偷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