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百分之二十用于军屯。只有的区区百分之十,才是老百姓的田地。十一个州县的大小地主,只拥有百分之十的良田而已。也就是说,几乎是九成九的百姓都是佃户。老朱家哪里是把百姓当子民,这跟奴隶的区别到底在哪?
这样的境况之下,这位蜀王若不是大明首富,其他人也不敢称首富了。
方从哲咽了一下唾沫,然后找到一点节奏了,“四川乃是兵家必争之地,皇上召蜀王,乃是应当的。”
嗯!
四爷又道:“皇爷去了,郑贵妃又牵扯到不少事情之中。本该处置的,可到底是皇爷惦记的人。朕怕福王叔多想,不若,这次也请福王叔来一趟。等在京城的事情办完了,福王叔回藩地的时候,顺道也把郑贵妃带去封地吧。如此,也算是母子团聚,能叫郑贵妃安享万年,也不枉皇爷的一番托付。”
方从哲心说:你可别鬼扯了!这些藩王来了,若是能走才见鬼了!
这个福王可不一样呀!福王是皇爷的爱子,各中福利多倾向于福王。福王说盐引不够,皇爷就给拨。更遑论各中的赏赐,还有洛阳附近的各中税收收上来,叫福王代收的都不在少数。洛阳一样是沃野千里,小麦棉花各中作物,在北方算是中粮产粮的好地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不会少的!在藩王中,除了蜀王,就数福王富有了。
再加上郑贵妃犯的那些事,皇上要是能放了福王才怪。
这可说亲叔叔呀!说动手就要动手。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万万是不敢说的!一开口就顺着这个话往下道,“您说的是,福王是近宗藩王,该回来。”
“另外,秦王、晋王,也得请!之前去山陕赈灾,我呢,亲自上两个王府借过粮!现在呢,粮食肯定是还不上了。但朕不是个耍赖之人,用银子抵吧!请两位王爷来时,带上借条,把账目清一下。”
跑来叫您还债,这俩人是疯了吗?
秦王有关中的产粮之地,往南又有小江南的汉中之地。不显山不露水的,积攒是不少。就算是赈灾被掏空了,可所占的田亩,估计跟蜀王有的一拼。
而晋王呢,晋王跟晋商关系非同一般,不仅有矿产田地,各中生意暗地里就没停过。这些人借着晋王的势力,晋王也要借助这些人赚银子。其势力一样不可估量!
拿住了晋王,晋商那边是否有别的猫腻也能查出来了。据说晋商里有跟关外鞑子做买卖的人。所以,这还真说不好是晋王连累了这些人,还是这些人连累了晋王。
四爷知道这家伙脑子转的快,也不多言语,只往下道,“朕的几位叔王,除了福王就藩之外,可还都没有离开呢。也就是说,除了福王这个近宗之外,其他的二十四个藩王,可都是远宗了!论起血缘亲近度,亲近吗?”
亲近个毛呀!都传了是多少代?
是啊!都传了十四五代人了,二百多年都已经过去了。四爷就说,“民间对族人关系的界定,以五代为准。出了五代,这便不算本家,可对?”
对!
“朕不是个刻薄之人,杀人这事做不出来!朕也不杀人!朕就想着,都在京城,宗室便于管理,少些鱼肉百姓的事也是好的!因此,之前查抄了那么多府邸,朕为何没有发卖呢?”
方从哲恍然:那是留着安置藩王的。
不过,用从太监那里抄来的房产安置藩王,您这是巴望着藩王们都断子绝孙吗?这玩意也太不吉利了!
四爷不知道方从哲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看向他道:“方阁老,就你这些年办的那些个事,你说说,你该当何罪?可我若是治你的罪,你必是不服的。在你的心里,这些年,你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这么说吧,你的过失叫朕想起来就恨的牙根痒痒,杀你尤自不足。可是呢?念在你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