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禀报了,那主子也就是表示知道了。不去打听,不多问一句。所以,这就是内!
如此来推,那么永和宫就是内。
等六爷的一母同胞要是都大了,那他们都是内,其他的才是外。
她是这么分的!
张嬷嬷得闲了,就跟娘娘身边的屏嬷嬷难免要学一二的,而阿哥爷那边的事,屏嬷嬷又怎么敢瞒着?自是有什么说什么?
德妃躺在榻上,半合着眼睛,耳中是小儿子在侧殿各种闹腾的声音。良久才道:“发话下去,老六身子不好,须得老实本分不过的人伺候……”
包衣人家如今也是盘根错节的,好些有上进心的人家,就把姑娘想法子往爷们的院子里送。至于送进去之后会如何,那得各凭本事。这也是宫里主子们睁一眼闭一眼的事,反正不是这个也得是那个。可德妃有所顾虑的是,如今就只自己和宜妃儿子最多,自己有老四老六和老十四,宜妃有老五老九和老十一。可如今瞧着老十一的身子,且不好着呢。说句不敢叫人知道的话,十一能不能养成且不知道呢。
自来三人便成众了!这不是好事!
老四已经能立住杆了,老十四健壮的跟个马驹子似得,老六从大婚后眼见着是好了。三个能站住的儿子,这是要成‘众’呀!
是能叫老四不上进呢?还是能不叫十四好好的长?都不成!所以,老六乖觉的很,又是取字,又是一心只往杂学那一套‘不学无术’上钻,更是动不动就病一病,皇上叫早读完去上学,可这才去了几日,有一半都是不等下学就告假,只嚷着头疼难受。
这就是要把身子不好的事做真了!
想着,她的鼻子就有些酸,然后又叮嘱了一遍,“你悄悄的去瞧瞧,看看他们给老四那边的人……你把那过分妖俏的都剔出去……”
是!
“回头呀,老六家那做派,你得空了,透给老四家的知道。”一个想靠,也得叫另一个知道,那个想靠着他们的是个什么心思才成。两个儿媳妇都好,一个心底醇厚,另一个谨慎自持,都是好的。
屏嬷嬷应着,继而又劝了一声,“娘娘,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德妃笑了笑没言语。自打生了十四,皇上就不大宠着她们这些妃位上的嫔妃了。去畅春园,带了十几个小贵人小答应。说不上是失宠不失宠的,贵妃身子一向不好,太子妃又还没有册封,这宫务还在四妃手里呢。给了些权利,宠爱便没有了。
这不是她们在权利和宠爱中选择了权利,而是皇上给了什么就得接着什么。
她苦笑一下,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因此,只摆摆手,叫屏嬷嬷只管忙去。
四福晋一边抄佛经,一边听嬷嬷‘打探’来的消息,然后不由的怔愣了一下,墨点掉到佛经上,顿时污了一页。
她缓缓的放下笔,接了丫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道:“年前府里进上来的雀舌今儿才开封,我吃了一盏,觉得还不错,你去分一半给六福晋送去,就说今儿就算了,快到爷们下学的时辰了,改天得闲了,我找她去说话。”
四阿哥回来,少不得请了阿哥爷来,把事情尽量隐晦的说了。
事实上,四阿哥知道的比福晋详细的多。福晋说的时候,他耐心的听着,而后点头,“老六体弱,日子也简单。六弟妹早起三更在念医术,一门心思在六弟的身体上。宫里的许多事情,他们两口子未必多往心上放。外面的事情,若是有个周到不周到的,你不妨提点些。哪怕是不周到,你也帮着圆一圆。其他兄弟也都是骨肉至亲,可这成家之后,便有许多的人情往来,那边用的心思多了,这边便用的心思少了。”
“是!”四福晋把茶递过去,低声问说,“五公主……”
四阿哥就叹气,“福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