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了。”
说完,她吩咐车夫跟着佟穗。
齐夫人悄悄在里面拉她的袖子:“你爹不想投降,你这样,他会不高兴的。”
齐瑶冷声道:“为了让他高兴,我已经依着他一次了,这次他别想再安排我。”
齐夫人性子绵软,既说服不了丈夫,也说服不了女儿,只能在谁身边就听谁的话。
齐恒突然发现妻女的马车被萧家媳妇带走了,急得要追上来,被萧守义拦住,此后不久,齐恒便因为急中生乱被萧守义拿下,绑了手脚送去看押齐凌的营帐,至于能不能说服父子俩服软,就看齐云与齐夫人母女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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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齐恒、齐凌固执,齐云却是萧家的大功臣,看在他的面子上,佟穗也要对齐夫人母女尽地主之谊。
当她从母女俩的营帐中出来,天已经黑得透透的,跟来的两个近卫候在原地。
佟穗刚要离开,旁边关押齐恒父子的营帐内也走出一人,是萧缜。
夫妻俩并肩走出一段距离后,佟穗才低声问他:“劝说地如何了?”
萧缜:“怕是要等攻下朔州城后他们才肯服。”
佟穗:“幸好有齐云从中调和,不然这父子俩可能要陪施家死战到底。”
萧缜:“他二人重信义,既与施家结盟,便轻易不会背叛。”
佟穗并不同情这对儿父子,只惋惜齐瑶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要为父兄的信义嫁一个足以给她当爹的四旬男人,万幸两家的盟约因齐云而断,齐瑶也不用再留在施毅身边。
忽地,有什么扫过了佟穗的手。
佟穗看向萧缜。
萧缜看着她映着灯光的眼,解释道:“不小心碰到的。”
佟穗才不信。
果然,没走两步,萧二爷的手又“不小心”扫了过来,这次更是微微握了一会儿她的四指才逐根松开。
军营里人多眼杂,萧缜只能借着夜色做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前面就是老爷子的营帐了,离得最近的一个营帐是佟穗的,萧缜的营帐在骑兵营那边。
降兵太多,萧缜几兄弟个个都得守在自己的营中。
萧缜可以进佟穗的营帐,只是进去了,哪怕夫妻俩只是面对面坐着说说话,传出去也会变了味儿。
再没有谁比萧缜更清楚士兵们喜欢拿什么话题取乐。
“进去吧。”
萧缜站在路中间,看着已经走到营帐门口的姑娘道。
旁边就挂着一盏灯,灯笼轻轻地晃着,光影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摇曳。
而在佟穗眼中,分离数日的夫君近在几步之外,夜色也难以遮掩他眼中的眷恋。
两人就这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望了不知多久,还是萧缜狠下心来,先行一步。
不是他更理智,而是萧缜知道,他不走的话,佟穗绝舍不得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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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亮,施毅等人就来到了城墙上观察敌情。
萧家大军果然已经动了,只是……
施金虎看着渐渐在萧缜等人后面排成阵列的数万士兵,奇怪道:“没有攻城器械,手里也没有兵器,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施毅询问地看向邓军师、施麟,然而这两个聪明人也没有头绪。
远处,朔州这边的九万多降兵已经分成四个阵营站好了,七县的四万多兵马手持兵器各分一万站到四个阵营之后。
萧穆骑着马来到降兵大军的正前方,声音沉重地道:“将士们,你们有的是齐家从平县等县带来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