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缜才问她:“换五弟坐后面,你就自在了?”
佟穗点头。
萧缜:“我才是你男人。”
佟穗往车后望,耳根红红的。
萧缜捏了捏那薄薄的耳珠,再在她躲闪前跳下车,去前面跟萧涉换位置。
萧涉纳闷道:“为啥要换?我怕二嫂颠簸才没赶太快。”
萧缜:“跟快慢没关系,你二嫂嫌弃我。”
佟穗:……
萧涉边让开位置边问:“她嫌弃你啥?”
萧缜:“嫌不跟她说话。”
萧涉恍然大悟,上车后盘腿坐在佟穗斜对面,主动聊起来:“二嫂别嫌二哥,他一直都这样,祖父就最喜欢他,夸他沉稳,天天找我们三个做弟弟的毛病。”
当哥哥的欺负弟弟憨,佟穗也没澄清,问他:“你刚刚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萧涉咧嘴笑:“孙典来找我们兄弟比试,三哥说他连我都打不过,孙典不信,我就跟他摔了一跤,把他摔趴下了。”
佟穗意外道:“你比他小了十来岁吧,居然这么厉害?”
孙典兄弟可也是乡下少见的壮硕身形。
萧涉得意地挺起胸膛:“那当然,祖父说我是天生神力,我们四兄弟比摔跤,只有二哥勉强能胜我,三哥四哥都不是我的对手,孙典不知道,被我三哥耍了。”
佟穗下意识地用目光丈量萧涉的肩胸,这才发现萧涉的健硕居然不输萧缜,而男人到二十出头都还会继续长个子,也就是说,再过几年,年纪最小的萧涉或许会成为四兄弟里最壮的那个!
她夸道:“怪不得二爷总是喊你一起去镇上。”
萧涉笑得越发自豪。
萧缜看他们一眼,解释道:“我只是想找个能陪你说话的。”
她显然不待见三弟,在四弟面前也不太放得开。
佟穗转过弯来,不得不再次佩服他的心细如发。
.
进了镇子,这次不会再去萧姑母家,萧涉赶车直接先奔陶掌柜的字画店。
店里依然无人问津,陶掌柜却一改之前的百无聊赖,居然在拿着抹布四处擦拭。
听见骡车的声音,陶掌柜扭头往外看,认出萧缜、佟穗,陶掌柜激动地迎了出来:“你们可算来了,我这两天是日盼夜盼,盼得坐立不安,里里外外都擦拭五六遍了。”
甚至茅房都不敢去,怕人家来了误会他不在。
佟穗:……
她还以为陶掌柜准备好好经营这家店了,原来只是焦急得坐不住才勤快一下。
萧缜让萧涉在外面看着骡车,他拿起画匣,与佟穗随着陶掌柜进了店。
陶掌柜努力忽视萧缜怀里,先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个看起来就用料讲究的画匣,对夫妻俩解释道:“这是我用我们家压箱底的湖州绫裱起来的,也拿出了我的看家本事,你们瞧瞧如何。”
佟穗再次看向店内悬挂的字画,见那些用的都是纸张装裱,陶掌柜竟然给他们用了绫,已然觉得受宠若惊。
画轴展开,佟穗先看到了一片淡青色绫子做成的天头,跟着是米色绫子做成的隔水,然后才是林凝芳的画,底下的隔水、地头与上面对应,雅致脱俗。
就好比人靠衣裳马靠鞍,同一幅画有没有装裱,装裱得精致与否,同样会变得判若两画。
佟穗的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陶掌柜等她看得差不多了,指着画轴两头的天地杆道:“这杆用的是檀香木,又香又防虫蛀。”
佟穗这辈子都没见过檀香木。
“你们再看这画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