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一句:“快些罢。”
冯老车忽然开口:“如果搜不出什么呢?”
孙县令本来心情就不好,听见这个话,更是忍不住反问:“你这是要和衙门讲条件?搜不出你还想问我们的罪?”
冯老车却很执拗:“那我平白无故就被搜了?”
李长博直接了当开口:“放心,若搜不出什么,孙县令会与你道歉的。只不过,配合衙门查案,也是尔等分内之事。”
“若阻拦衙门查案,便当同罪论。”
冯老车眼睛眯起来:“你在吓我。”
付拾一笑眯眯:“这是律法规定的。还真不是吓唬人呢!”
“对了,你堂屋里这一口大缸子是干什么的?”付拾一指了指缸子。
这一口大缸子实在是明显,明显到让人有点儿难以挪开目光。
冯老车缓慢开口解释:“我酿的酒。”
顿了顿,他特地加上一句:“还没到开封的时候。”
付拾一了然点头:“那我就不开了。”
说完,她就直接往屋里去。
屋里也是乱糟糟的。脏衣服堆在床边上地上,好大一堆。
而其他家具上头,也是蒙了一层灰。不知道到底多久没打扫了。
付拾一笑看冯老车:“我们可能要挨个儿看。所有衣裳也要看,没问题吧?”
“随便。”冯老车硬邦邦丢出两个字。
付拾一就开始挨着查看。
付拾一将所有衣裳,从脏衣服开始,一件件看,然后将上面有顽固血渍的衣裳挑出来。
其他人则是到处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很快,就连冯老车的刀具都被翻了出来。
冯老车一看就知是很心疼他自己的刀,不等付拾一多看两眼,就赶紧讨了过去,然后仔细放到了柜子上头去,生怕被弄坏了。
付拾一倒也能理解这个行为:她也很爱自己刀。
冯老车的衣裳上,总共有四件有血迹。
一件血迹特别多,估计是穿着去杀猪了。
另外三件,就都是喷溅沾上去的血点子。
付拾一笑问冯老车:“怎么杀猪时候不穿一件脏衣服吗?”
冯老车盯着衣裳看了看,随后才回答:“忘了。”
付拾一也没多说什么。只将衣裳随手递给了孙县令,接下来去看其他东西。
孙县令拿着衣裳,正要放下,就听李长博微微咳嗽一声。
于是原本已经要松开的手指头,登时又紧紧攥住。他还故意好似忘了一样,就这么拿着衣裳,默默的跟在付拾一身后转悠。
没过多久,孙县令就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两道目光,那两刀目光好像是要把人烧穿一样。
孙县令强行忍住回头看的欲望,一门心思跟着付拾一。
李长博则是只悄悄看了两眼后,就不再多看一眼冯老车。
付拾一很快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