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篷都没有。
这种天,穿什么都冷,没差别的。他起身,“我就去说句话,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林雨桐正想找东西给他披上,他装硬汉的坚决不用,跑出去了。
到院子门口,四爷还跟结巴道,“你把屋里弄暖和,炭一会子就回来。”
结巴着急说不上话,但手上不慢,拿了一块毡毯出来递给四爷,意思再明白不过,拿着挡挡风雪吧。
“……”行吧!
顶着这玩意一出大门,四爷恨不能缩回来。这长长的甬道,就是个通风口,那风抽的,呼呼的。
雪都到小腿肚了,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倒是踩出一条道来。顺着这条道去了正院,大房婆媳和三房一家都在。如今是连个回避的地方都没有,彼此见了礼,徐氏就问:“怎么不见你媳妇和孩子。”
四爷还没说话呢,金匡就拦了:“你坐在马车上,几个孩子骑马护了一路……”他没太在儿媳妇面前给徐氏没脸,转脸问起小儿子,“几个小子怎么样?”
“大腿磨烂了,当时没言语,这会子又疼又痒的,裤子都穿不到身上。”四爷也不是夸张,是真的。痒是因为冻着了,一到热被窝,就越发的痒了,“琨哥儿媳妇出来不便,雪大路滑……林氏天不亮起来给大哥和瑞哥儿找药,就又起热了……璇姐儿在家照看呢。”
徐氏这才急了,“怎的又起热了,这一家子还指着她管家呢。”
管什么家?
金匡瞪眼过去,又扫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大房和三房,他之前去给老太太请安去了,并不知道大儿媳和三房两口子打的什么主意,原来是撺掇的叫四房管家。他冷着脸,只说徐氏:“我看打明儿起,你去母亲那里伺候吧。老太太把话吩咐下来了,你不听?”
徐氏是一肚子的苦水,庶子又不是自己生的,难道我能为了庶子为难我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这不是……大房这边实在是没个帮手不行。
但男人说话了,她没敢呛声,只低头脸涨的通红。
金匡还是之前的话,“各自的日子各自去过。我跟你娘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开销。你们要是有呢,孝敬两个,要是没有,管好自己就成。反正也饿不着,冻不着。”
牌位里还藏着金子呢,这肯定也不是全部。金匡能提前告知老太太,就证明他早留着后手,那么,钱财转移出来的就不是一星半点。
但世事难料,这一落下来,起复这种事,只能看机缘,谁也不知道将来的变化会如何。所以,就得叫儿孙学会自立。要真还是跟在侯府一样,养尊处优,花着老本,那将来万一起复不了,走仕途只能等到三代之后,那这一家子不是擎等着饿死吗?
因此,哪怕现在艰难,四爷也觉得,老太太和金匡的想法,才是对的。
但因着有病人,四爷就又道:“各房所需的药钱,还是从公中出最好。”四房很少用药,主要是大房父子和三房的孩子。
金匡也是这么想的,但这话得叫四房主动说出来。毕竟谁吃亏,谁占便宜,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他直接取了钱匣子塞给老四,“这是一千两银子,你哥哥和两侄儿的药都交托给你办。”
“账目我会列清楚。”四爷干脆就收了钱,有桐桐在,这钱就是干赚来的。
大房和三房就都松了一口气,小徐氏和孙氏朝四爷福了福身,“有劳四弟了。”
拿了钱,四爷就去忙去了。
原来府里的管家,叫金守家,他是老侯爷从战乱的废墟里捡回来的,赐姓金,取名守家。如今这管家是有名无实了。也只伺候在金匡身边。
但金匡身边是有常随的,也是跟在身边超过二十年的老人了。于是,金守家就被四爷征用了。他不急着找东院去,而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