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月色洒在回廊之下,透过稀疏的枝丫映在窗楞上的剪影,斑斑驳驳的。
白日里的情形,让韩世宜的心里画了大大的一个问号,宋玉晚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来到宋玉晚的闺房里。
他默立在宋玉晚的房间,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她沉浸在噩梦里,没有尖叫没有抵抗只是低泣着呓语,从卑微的乞求到怨恨的咒骂,虽然没有眼泪流下,但梦里的她应该很难过吧。
他有些见不得宋玉晚哭,她一哭就觉得心颤,就好比今天白天,面对她的伤心,他竟觉得手足无措。
她的梦里是否有他的存在呢,韩世宜暗暗地想着。
可这梦话说着说着竟然出现熟悉地点,这个地点宋玉晚不可能知晓的!
韩世宜的眸色深沉下来。
宋玉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立在床边,她的手暗暗探在枕头下面的匕首上,平静的仿佛没有人闯进来一般。
韩世宜当然注意到她纤细的胳膊悄悄地探在了枕头下,他知道那里应该藏着一把匕首,或许就是她腰间总藏的那把,她就连睡觉都这样的不踏实吗?
她这样害怕是为什么呢?毕竟这里没有别家宅院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宋府父慈母善,韩世宜想不通。
“郡王深夜前来,有什么事?”
她问。
韩世宜也不动,抱着臂,答非所问:“你刚刚做了梦,说着梦话。”
“哦?什么梦。”
韩世宜道:“你喊着韩延钰的名字,说他禽兽不如。”
“哦这样啊……”
宋玉晚平静地反问道:“那又怎么样呢?”
良久韩世宜不再说话,他在想,韩延钰瞒着宋叙玷污宋玉晚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想来想去,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丑闻,瞒不住的。
忽然,韩世宜走到床边,俯身压住宋玉晚,这样暧昧的姿势,宋玉晚却平静的近乎发指。
或许宋玉晚的个性就是临危不乱,但另外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她对男女之事已经没什么害羞的了。
韩世宜低下头,将要吻上宋玉晚的嘴唇时,宋玉晚低低的开口:“韩世宜,你为什么总要招惹我?”
韩世宜的腰间抵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眼眸里流转一抹危险,没想到她还真敢这么威胁人。
“匕首这东西太危险,还是少动吧。”
韩世宜不知道怎么样的使力,拧下宋玉晚手里的匕首,远远的一丢,直直钉在窗楞上。
反观宋玉晚被缴了武器,神色也没有半分的惊恐,她不是不怕韩世宜,她只是知道怕也是没用的。
韩世宜吻住她的唇。
“郡王要是做了这事,可想好了怎么说吗?”
宋玉晚平静的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兜头倒下,从上到下透心凉。
韩世宜回过神来,看着宋玉晚一张清丽却冷静得过分的脸孔。
这是个才十四岁的少女,距离她十五岁的及笄礼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这样的小姑娘偏偏有这样清冷的性格。
韩世宜直起身,跪在床榻上,他些微低着头,话音里还带着一丝沙哑:“你刚刚还说到了佩兰……还有听风谷。”
宋玉晚闻言,脸色突然煞白,她竟然说出了听风谷。
“你知道佩兰无可厚非,但听风谷,是谁告诉你的?”
韩世宜看着她:“是谁?”
又是熟悉语气,带着隐隐的杀意,就好像那天在后院遇到他一般。
韩世宜这个人多疑,宋玉晚明白他其实过得如履薄冰,任何威胁到他的事情,都绝不姑息。
前世有杀手到佩兰刺杀,被一个侍卫抓住,后来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