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绝无男女私情
姜青婳昨夜睡得不大安稳,脑海里时不时想起萧楚淮的样子,倒像是魇住一般,醒来后便有些没精神。
去隔间洗脸时,紫鸢在她耳边悄悄说:“楚三爷今日一早上朝前特意吩咐了,老太太要静养,任何人不许在老太太跟前多话。”
姜青婳又暂时卸下一桩心事。
萧楚淮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却能连这种小事都能记得,难为他面面俱到。
姜青婳用帕子擦了脸,心想萧楚淮帮了自己这么多,该如何谢他。
按理来说,谢人自是要投其所好,但萧楚淮对下人一向管束严苛,他的喜好从未流出来过,甚至打听也犯忌讳。
直接给钱又未免过于亵渎这位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
姜青婳犯了难,这时听见老太太起床的动静,便先过去服侍。
老太太身子骨好了许多,不仅用了不少饭,还跟来的几个儿媳孙女儿说了好些话。
说到兴头儿上,老太太随口问道:“怎么不见柳氏?”
房间里霎时一静。
柳氏被二老爷萧佑下令禁足一月,还在屋内闭门思过。
且老太太疾病未愈,那位爷一早特意下了封口令,谁也不敢将姜青婳与萧衍退亲之事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
片刻后,还是大夫人钱温陵拍掌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告诉母亲,二弟妹和衍儿前日都染了风寒,有些厉害,正在养病,不敢前来,怕冲撞了母亲。”
萧佑一大早探望过老太太才去的衙门,所以老太太也并未多心,只吩咐人去看看,送点东西。
半月后,老太太身子在宋太医的调理下彻底恢复,精神甚至比以前更好。
宋太医直言,老太太仔细将养,再活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众人闻言都十分高兴,尤其姜青婳。
在那一刻,她对萧楚淮的感激之情达到顶点。
宋太医走后,众人其乐融融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便散去。
到了晌午,春光正好,老太太听小丫鬟说后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好,又看姜青婳似有困意,便吩咐道:“青婳你去替我折两支桃花来。”
楚朝的规矩未出阁的小姐们是不能睡午觉的,她连日劳累,老太太是怕她撑不住,要她出来晒晒太阳放松些。
姜青婳带着紫鸢一路往后花园去,挑了支开得正盛的刚剪下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姜青婳回头,竟是萧衍。
十几日未见,他整个人清减许多,听闻萧佑还对他动了家法,只是这家法动在哪儿,倒是不太看得出来。
萧衍语带嘲弄道:“你倒是还有心情折花。”
姜青婳淡声:“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何会没有心情?”
萧衍声音里有种格外的高高在上之感:“你不过是个商户之女,跟我退亲后,你不会真以为还能找到像样的亲事?”
萧衍在她面前向来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从未露出过这样一面。
姜青婳更觉恶心:“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萧衍冷哼一声,甩袖转身离开。
姜青婳握着剪下来的那支桃花,双手微微发颤——她几乎就要忘了这回事,几年前,老太太是把她的亲事交给柳氏的。
柳氏左挑右挑老太太都不满意,后来柳氏半开玩笑说干脆把青婳给了衍儿算了,我这个做舅母的也疼她,老太太权楚淮后同意了。
姜青婳深吸一口气,渐渐缓过来,即便柳氏要替她挑,这事儿也越不过外祖母去,不必太过紧张。
想着萧衍应该是去看老太太了,姜青婳便在园子里多逛了会儿才回去。
老太太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