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庄茹娟神色慌张地跟着阿姨上楼时,叶俊逸就已经感觉出有些不对了。
女主人把相亲的叔侄俩丢在楼下,这样的情形很不正常。
李堂锁虽然没话找话和他聊着有关述职的事,可眼神也不自觉地往楼上瞟。
随后,阿姨又下来叫了李堂锁上去。
叶俊逸就知道,他家的女儿那里,肯定出了问题。
叶俊逸顿时有些尴尬。
自己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把关之峰弄了来,李家的女儿这里要是再出情况,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深受关之峰之苦的叶俊逸心里暗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一个让家长省心的。
】
但表面上,他还必须勉力维持住关之峰的热情。
这是叶俊逸目前唯一能做,也是必须做的。
看着李堂锁的背影,他悄声对关之峰道:
“估计是你今天带的烟斗,让他们意外了。
很可能你庄阿姨知道了价格后有些担心,这不,找堂锁上去商量去了。”
对于叔爹这种简单的移花接木术,关之峰自然心知肚明。
但他不能说破,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关之峰笑了笑,顺着说道:“那就看李局对此怎么看了。”
“简单的看,将来在我的事情上,免不了给他添麻烦,这点晚辈的心意也不算什么。”
两人正说着,李堂锁下来了,和叶俊逸耳语道:“老兄,有点工作上的事,跟我上楼商量一下。”
随后,又对关之峰做了简单的安顿。
叶俊逸跟着李堂锁上了二楼。
见庄茹娟在一间女孩气息浓厚的房间里,正叉着腰生气,就彻底明白了。
果然,李堂锁把女儿临时逃走的事儿说了一遍,随后说道:“老兄,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这事闹得。”
庄茹娟也满脸的歉意:“叶总,让你见笑了。
我这女儿让她爹惯坏了,你看今天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叶俊逸心里有些准备,见情况如此,想了想就道:“有两个办法。”
李堂锁眉毛一动,“什么办法?”
叶俊逸道:“一个是不动声色,继续做孩子的工作,拉长战线。
另一个办法是,如果孩子就是不愿意,我们就妥协,不再强求。”
庄茹娟面露难色:“第二个办法倒是简单,可那样一来,两家老爷子当初定下来的事,岂不是彻底泡汤了?”
“这样对两位老人就是大不敬。
尤其是我们家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说叶老爷子战场上救过他的命,他一辈子都没找到机会回报。”
“好不容易老兄弟俩想把这段友谊,用孙辈婚姻的方式世代传下去,我们当后辈的,也都当着他俩的面承诺过,现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李堂锁也道:“我同意第一个办法,继续做工作。
我太太说的对,这不仅仅是两个年轻人的事,事关我们两个家族的团结和友谊长存的问题,必须想办法促成。”
又对叶俊逸道:“我女儿这边我们继续做工作。
现在我是担心,本来你那侄子就挺抗拒这件事的,如果让他知道了我女儿不愿意,那他不就更顺水推舟了。”
“我刚才观看了你侄子的面相,他也是个要脸的人,如果他觉得来相亲被我女儿放了鸽子,就会更下不来台,那样,你这边就更难做工作了。”
叶俊逸明白李堂锁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之峰这边问题还不大。”
“噢?”
夫妻俩的眼睛同时现出了亮光。
叶俊逸道:“昨晚,我们爷俩在一起喝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