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淡个什么劲,受惊吓的明明是我。
亦凝腹诽着,开口:“你下次能别这样了吗,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哪样?”贺今尧问。
亦凝抿了下唇,自己说的时候都觉得羞耻:“当众叫我宝宝。”
贺今尧挑眉,语气轻巧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叫你呢。”
沉默两秒,亦凝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真叫的子封哥,就没我事了吧。”
贺今尧低笑一声,那种冷淡就像冰化开了。
“行啊。”他一副好商量的口吻,下一句便道,“明天搬去我那。”
搬过去?
亦凝面露迟疑,但她知道在贺今尧面前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思忖片刻道:“之前你没有说过需要我陪你多久,如果要我搬过去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约定一个期限?”
超跑丝滑地行驶在夜晚宽阔而空旷的马路上,贺今尧唇角扯起一丝别有深意的弧度,慢腾腾的语调像极了童话里的坏人:
“小公主,你哥没教过你,条件要在签约之前谈。”
沈南晔没教过,亦凝也懂这个道理。
当时满心都是沈长远的安危,只想着如何让贺今尧答应,的确没有周全地考虑到期限的问题。
贺今尧对她只是一点点的兴趣,她想当然地认为不会太久。
她眉心皱了皱:“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那里。”
“放心。”贺今尧道,“我玩腻了就放你走。”
“你什么时候会玩腻?”
车停到松明路楼下,贺今尧转过脸来,道貌岸然地道:“不好说。我不喜欢太主动热情的,要不你再努力一点试试看呢。”
“……”当她傻吗。
亦凝下车后,他没有上来。
她回到家,行尸走肉一样趴在沙发上,发呆。
没多久,门铃响起,是沈南晔来了。
他每次来,不管是送东西还是送她,都只到楼下,很少上来。亦凝打开门,有些奇怪地问:“哥,你怎么来了?”
沈南晔的西服挂在手臂上,挽起的袖子和衬衣松开的领口,让他看起来比平日的样子更随和一些。
他问:“我的手表在你这里吗?”
“哦。忘了给你了。”亦凝马上回去,从包里翻出那只腕表还给他。
沈南晔接过腕表,扣上手腕,垂下的眼皮遮挡了他的眸色:“华璎送你回来的?”
亦凝“嗯”了一声。
她撒谎了。
沈南晔戴好表,抬起眼时一如既往的温和:“早点睡。”
翌日亦凝正在上班,接到贺今尧的电话。
电话里他嗓音散漫,问她:“要带什么东西过去?”
亦凝想了想,还真没多少东西需要搬的:“带一些衣服和化妆品就可以了。”
贺今尧说:“去我家旅行呢。”
“别的你那里不是都有吗。”
他没再说别的,挂了电话。
等亦凝下班回家,才发现家里能搬的东西,全都已经搬空了。
她的奖杯、她的书、她的游戏机,甚至于冰箱里冰镇的水、那座空空如也、只能用来当个摆设的鱼缸,全都不在了。
这间大平层又完完全全地变回了她搬来之前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
她呆了片刻,也不用搜刮得这么干净吧?
开车到太和院时,刚好碰到徐桢把杜宾送过来。
“贺总今晚有个饭局,大概十点钟结束,我订了晚餐,您先用餐吧。”
想到以后都要跟狗一起住,亦凝还是有些头痛。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