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那药不会致人死亡的，是你骗了我。”

白兰似已经崩溃了，她跪在哭泣，自言自语：“我没想害死师傅和大师姐的，我没想过的……”

在门外面的曲锦书听得眉心直皱。

什么师父，什么大师姐？

作为唐墨莹的女儿，她对她的过往其实毫无了解。

她对她的认识，都是听江湖传言的。

江湖人都说唐十三年是个神秘的奇女子，她武功高强，精通很多奇门暗术，没有人知道她师从何处，只知道她经常恃强凌弱。

很多人都说她是有菩萨心肠的侠女。

可回想自己懂事以来，唐墨莹做的那些事情，和江湖传言相去甚远。

“都是你，你才是真的凶手！这些年来，你还逼迫我帮你利用大师姐的名号，招摇拐骗。”

白兰抬头，用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唐墨莹。

“真正的唐十三娘，是你的双生姐姐唐茗熙，只有她那样的人，才能受武林人敬仰，你不过是个赝品。”

又是狠狠一巴掌。

唐墨莹用力拽着白兰的头发，阴沉沉道：“你说谁是赝品。”

“说你啊。你堂墨莹就是个赝品，这些年来，我忍你许久了。”白兰咬牙切齿道。

“双生子被视为不吉祥之物，你的父母养了你几年后，终究是忍不住流言蜚语，想将你杀死，保住你姐姐。可她心善，跪请他们留你性命。”

“可他们给出的要求就是，你不可出现在人前。”

“后来，长大后，你姐姐遇到了师傅，他……他是个极好的人……”

“你姐姐担心你没有一技之长，所以也让你一同拜师。”

“可同为两姐妹，你虽有天赋，却远远不及你的姐姐。见她逐渐在江湖扬名，而你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还常被人误以为是她，故而你就齐了歹心，联合外人，一起谋害她与师傅。”

“要不是因为她，你早就死了。可你竟因妒忌，害死了她。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可怕的妹妹吗？”

白兰恨声说出过往。

唐墨莹冷眼睨着她。

“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你作为师傅的徒弟，竟对他起了不轨之心。但见他眼里只有唐茗熙，你便心生歹念。别说什么你不想她死的……”

“你若是没有歹心，如何能被我利用。”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白兰接受不了，她抬手，要撕烂唐墨莹的嘴。

结果被对方推开。

“你的武功早就被废得差不多了，除了在我身边，你还能去哪里？”

“别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说跟着我是想赎罪，你要是真心觉得对不起唐墨熙……为何愿意和我一同虐待她的女儿。”

唐墨莹语气十分得意。

门外面的曲锦书心“咚”的一下，脸色骤变。

唐墨莹这是什么意思？

“曲锦书是唐茗熙的女儿……”

“当时她身怀六甲，临死前，还求帮她接生，求我放过她的女儿……”

“于是，我硬生生剖开她的肚子，将那小丫头片子给揪出来。”

“啧，唐茗熙死了，可她肚子的贱种居然还活着。”

“她让我照顾这个贱种。哈哈哈，我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怎么会如她所愿？”

“所以，我将那贱种抱在身边养着，一点点折磨她。唐茗熙要是泉下有知，她会不会疯掉。哈哈哈哈……”

“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凭什么都是唐家的女儿，她就是矜贵的大小姐，而我是阴沟的老鼠，终日不见光。这是她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