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清冷,如敲冰戛玉般的悦耳。
崔窈宁听得无端耳热,伸手捏了捏白皙耳垂。
妙仪:躬纯粹而往罔愆兮,承皇考之妙仪。
这是长辈们为她取的字。
分明那样一把清冷的嗓子,可从他的口中念出来,就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缱绻缠绵的意味。
崔窈宁强作镇定,低低应了声坐下来。
“刚才客人那么多没来得及和你说上话。”
裴宴书停顿了好几秒,那双漆黑清冷的眸子看向她,接着补上后半句话:“祝你及笄欢喜。”
少女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鼻子,好像有点不自在,又好像不习惯,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低低应了声:“谢…谢呀。”
裴宴书眼睫轻颤,低声说:“我有贺礼送你。”
尽管已经登记过其他贺礼,可他还是想送给她,那是上辈子就为她准备好的及笄礼,只是那时候他没有任何身份,也没有理由送给她。
如今,总算有机会。
裴宴书不知道她会不会欢喜,可他希望她高兴。
崔窈宁怔怔地看着他推过来的金丝楠木盒,木盒上雕琢着精致繁琐的鸟兽虫鱼花纹,正中间镶嵌着一颗圆润白皙的珍珠,极为华美。
光是盒子都这样精致,可想会是什么样的珍宝。
崔窈宁本来没有很期待,可见裴宴书这样郑重,又不免期待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下一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她怔了一下,拿起来摊开。
准确来说这是一张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