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笨蛋

次日，桑南汐早早到了岗位。

梁青云比她到得还早，在陆聿淮的办公室一角给她弄了个工位，正对着陆聿淮的办公桌，实打实的面对面。

这是摸鱼都不敢的节奏。

办好入职手续，梁青云帮她领了两套工作服：“以后上班穿这个，工作牌过两天才能下来。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不会的问我。”

桑南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所谓隔壁，跟陆聿淮的办公室有贯通的门，隔着一大面不隔音的半透明墙，这是方便随时被使唤。

她想参观一下梁青云的办公室，对方也没拒绝。

进去之后，桑南汐有点傻眼，这哪里是秘书办公室，简直就是个数据库和茶水间。

三面到顶的柜子上放满了文件资料，还有专门的操作台备了各种茶叶、咖啡之类的，咖啡机、整套茶具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梁青云个子不矮，只是偏瘦，在这样的环境下，愣是显得有些弱小。

看来给陆聿淮做事不是那么容易的，怪不得工资那么高。

桑南汐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没想到，接下来的大半天，陆聿淮连人影都见不着，梁青云也出去了，压根儿没人管她。

她除了去食堂吃工作餐之外，就是在工位上发呆，早上那股子热血突然就消失了。

下午三点多，陆聿淮终于出现了。

进门的时候还在跟身后的梁秘书说工作上的事，像是没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个人在。

等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一抬眼，跟桑南汐的视线对上，才微微一怔：“……我刚说到哪儿了？”

梁青云：“……”

他刚才听得太认真，以至于陆聿淮突然停下，他脑子就跟着短路了。

桑南汐适时提醒：“南城的项目要在年底竣工。”

陆聿淮轻咳两声，看向别处：“陆周没事做，让他过去盯，他要是不老实，停了他的卡。剩下的明天的会议上再补充。”

“是。”梁青云应答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桑南汐一眼，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桑南汐没看出猫腻，迫不及待的向陆聿淮要事情做：“请问我现在能做点什么？”

陆聿淮忙着对数据、看图纸，没工夫理会她：“歇着吧，实在无聊到处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这是……被撂下了？

月薪五万……的闲职？

希望只是最初这样，要一直闲下去，她就废了。

她没真到处去闲逛，而是找梁秘书学习，看看平时梁秘书做的是什么，她能帮忙搭把手。

梁青云正踩在梯子上拿文件，眼角的余光瞧见她，吓了一跳：“哟，你来干什么？”

桑南汐帮他扶着脚下的梯子：“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莫名的，梁青云又想到了昨天陆聿淮看他的眼神，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这点事自己就能做完，你不能抢我饭碗。这样吧，你给陆总弄杯咖啡去，不加糖，六分烫。”

这里有咖啡机，桑南汐琢磨一下就会了。

只是烫度不好把握，估摸了个大概。

她没想到陆聿淮接过去是直接就喝，连探一下烫度都不会，一口下去，他本来就冷厉的眉皱起，像是要吃人。

半晌才憋出一句：“会烫死人的笨蛋，而且，很难喝。”

桑南汐并没有因为那杯咖啡就这样被扔到一边而难过，只是怔怔的盯着陆聿淮，试图从他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

方才的那句‘笨蛋’，是从前她做错事他会称呼她的。

陆聿淮后知后觉顺嘴蹦出来的字眼儿……有些心烦意乱：“给我一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