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那时死结，无解

霍母想不明白，也说不下去，抓住霍瑾年的手。

“可如今她已经没了，你们父子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的结果，只会让外人捡了霍氏的便宜。”

“三代积累的这一份家业，还有几代姻亲绑定，霍氏承载的东西太多了。你享受了它的荣光富贵，就有责任、有义务去发扬它，保护它，而不是为了一段见不得光、更见不得人的私情，把所有人的努力都毁了。”

霍瑾年合上电脑，他手上输液针头还在，没用软管留置针，是输液器自配的硬针头，稍有不慎就会走针。

霍母心头仿佛也被针扎遍。

霍瑾年唤萧达进来，收起电脑和小桌，他在床上坐直，抽出手，“妻儿护不住，家没了，哪来的业？”

霍母脊背一僵，张口几乎要斥，满腔心疼又堵住，“什么妻儿，你洁身自好，从未订过婚事。”

霍瑾年盯着她，幽邃黑沉两只眼，冷冽，沉寂，凉的霍母心脏一抽，止不住发慌，想再次抓他的手，这次霍瑾年扬手撇开了。

他以往是对外人冷漠，不喜欢距离过近，更厌恶身体接触，无形中划出一道高深的天堑，不可跨越，不被攻破。

如今这天堑，仿佛被他在横他们之间了，霍母感受到，无法接受。

“你恨我们？”霍母情不自禁有些抖，嗓音也颤，“就为了一个意外？我与你父亲是不愿那个禁忌扭曲的孩子生出来，谁会想到她——”

霍瑾年面上没有起伏，眼睛却一寸寸泄露危险，寡淡中森冷的霍母脊骨冒寒气，对颜惜这个罪魁祸首更恨了。

总归忍住，隐匿在字里行间，“她命不好，国外医疗不像国内，医生在外科手术上两极分化，要么精尖，要么还比不上国内一个小规培……”

窗口萧达做了个手势。

霍瑾年截断霍母，“理由找了一圈，不算自己？”

刹那。

霍母像被人掐中脖子，喉管一波波凉气倒灌，强作镇定，还是有两分色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清楚，您更清楚。”霍瑾年整张脸凝结出一层阴森的冰壳，冷峻的轮廓，线条是开了刃的冰刀。

“您与父亲倚仗孝道，又觉得几十年经验，男人最终都是好财富，争权势，再加上时间长了，足以抹平怨恨。对吗？”

霍母身躯一震。

他干脆，“那我告诉您，抹不平。”

霍母心胆俱裂，是他这句抹不平，也是他竟清楚颜惜的死因。

她惊魂落魄被保镖扶出病房。

萧达送到电梯口，看着电梯显示屏数字调到一楼，回转病房。

“霍董起了疑，派人重新确认颜惜小姐死亡。另外，苏成怀发现周大志有针对性散布，颜惜小姐不幸遇难的消息，苏成怀怀疑是冲着白家去的。”

输液瓶见底，萧达去摁呼叫铃。

霍瑾年抬手阻止，自己拔掉针头，萧达手忙脚乱翻抽屉，找出无菌棉签止血。

他之前吐血是假，住院是真。分离时的小风寒，飞机落地时加重成肺炎，住院后症状不减，还在持续恶化。

西医只确诊病情，不讲究体质辨证，以为药不对症，不断拍片子，开会研讨方案，甚至想要切一部分肺部样本，做个活检，是否感染新型病毒。

萧达却清楚，他这是在外界棘手事多，心情又窒闷痛苦，加之四年来连轴转，身体往日看着康健，但一点小病成了决堤的引子，把过往积劳全引爆。

霍瑾年，“白家不用管，你查白瑛，已经引起白逸仙警觉，那个老狐狸见微知著，自己会应对。”

“至于他，他的人都被追出冰岛了，短时间长眼睛的人不会接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