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

蹲在厕所隔间里，听着李雪轻松寻常的语气，肖楚楚浑身都在颤抖。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肖楚楚紧咬着下唇。

脑海中，李兆文躺在病床上的画面不断浮现。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会死人的事儿，可从李雪嘴里出来，却变得那么轻松。

是，她是想让李兆文守住秘密，但她怎么也不想让李兆文去死啊。

万一，万一要是李兆文死了。

那她，不也就成了凶手之一了吗？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肖楚楚自认，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是头一回。

可这第一次就险些闹出人命来……

“你该吃吃，该喝喝，要是有人问起你，有关他的事儿，你只管装作不知道就行。”

电话那头，李雪当然清楚，肖楚楚的心思，在这个时候已经复杂到了极点。

但多说无益。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肖楚楚的了。

“雪……”

肖楚楚还想说点什么，可刚刚开口，李雪就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看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

肖楚楚心底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不管怎么说，事情闹到这般地步，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从厕所里出来。

肖楚楚才做好思想准备，就看见老太太和赵刚身前，站着几个警察。

貌似是在询问什么。

这不禁让肖楚楚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思再次紧张起来。

该不会，已经查到她头上了吧？

肖楚楚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甚至一度想要逃跑，但在想起响李雪说过的话后，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

站在厕所拐角，窥视着一切。

万幸，那几个警察很快就走了。

但肖楚楚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又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姗姗来迟的回到赵刚身边。

见老太太和赵刚谁也不说话，依旧处于冷战阶段，肖楚楚只能先声问道：“老公，刚才，我好像有看到警察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

赵刚答道：“就是过来看看人死了没有，顺带告诉我们，肇事者已经被逮捕了，但是赔偿估计没戏……”

“哦……”

听见赵刚的话，肖楚楚这才放心了一些。

点了点头后，瞄了一眼旁边的老太太，见其脸色并不好看之后，坐到了赵刚身边。

气氛有些冷清。

母子冷战，肖楚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陪他们静静的坐着。

一直到午夜时分。

李兆文的家属从外省匆匆赶过来，扑在病房门口哭天喊地的时候。

肖楚楚才意识到，有事要发生了。

来的人，是李兆文的老婆，在看到李兆文如今的模样之后，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

随后，情绪就再也遏制不住的迸发了出来。

半跪在地上，哭声响彻整个医院走廊。

赵刚本来是不想掺合进去的，但女人哭的实在是太厉害，于是，赵刚在看了一眼肖楚楚后，缓步走了上去。

“嫂子。”

可赵刚才刚刚上前，作势搀扶，就被女人甩了狠狠一巴掌。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