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微不能与宋大人相配,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般痴心妄想,」我勾了勾唇角,「公子你看,可是好笑又可气?」
他一时沉默,眼底情绪翻涌,却始终无言。时隔良久,在我以为这场对话已经终结时,他终于开口。
「为什么喜欢宋引默?」
我想了想,试探道:「许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公子淡淡瞥我一眼:「我长得比他好看。」
我:「……」
我垂下眼睑,轻声道:「公子是好看,可那不一样。」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追问道:「有何不一样?」
我绞着衣摆稍稍思索,再抬眸与他对视,笑着反问他,道:「若公子有了喜欢的女子,纵使旁人再美再好,公子眼底难道还能容得下?」
公子似是想到什么,轻轻一笑。这一抹笑意消泯得极快,而后合拢了折扇,视线落至我身上,目光温润如脉脉流水,道:「自然容不下。即便花开灼灼,我也只撷心上一朵。」
昭国第一芳心纵火犯突然凹起深情人设,我自是半信半疑,也不置评,与他轻笑道:「我与公子一般,也是如此。我的心上人便是最好看,若有人比他好看,我便闭了眼,权当看不见。」
我原以为公子会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欢喜,谁知他闻言轻哼一声,通身如结寒霜,隐隐散发出冰凉意味,车厢里的氛围瞬间便冷凝下来。
「就算白喜欢一场,求不到结果,也不后悔?」良久,他如是问我。
我启唇正欲回答,却听他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垂眸,淡淡道:「罢了,你不必说了。」
我戳了戳手指,悄悄抬眼看他,问道:「公子有心上人吗?」
他看我一眼,好看的眉眼略微弯起。我忙又道:「公子与我约好了的,互不相骗。」
他以折扇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含笑颔首,道了一声有。
我揉揉头,好奇问道:「公子的心上人是哪家小姐?」
他只静静看着我,却不作答。我稍稍思索,联想他素日寻花问柳的作风,补充道:「还是说是哪位名伶?」
他嗤笑一声,抬手便是一个清清脆脆的脑瓜崩:「映妆心里便是这样想我的?」
我捂头,磨牙道:「公子是花丛流连客,我怎么知道是哪朵花儿入了公子的眼呢?」
他一展折扇,笑如清风徐来,桃花眼只略略一扬,便溢出万般风月来。
「倘我说,便是眼前这朵花呢?」
我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公子,你是个好人……」
他闻言,眼底淌过温柔情绪,向我伸出手。我以为他又要给我一个脑瓜崩时,他却极轻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轻笑道:「世事变迁,你倒从未变过。」
合着古人收好人卡都这么高兴的吗?
他这欣喜来得莫名其妙,直教我摸不着头脑。于是放弃思考,只追问道:「所以公子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呢?可不许骗我。」
他轻摇着折扇,唇边挂了浅淡笑意,似名画晕染开的绯色,美目微弯,道:「只说不相骗,可没说一定要答。」
我:「……」
我拍桌:「你这是钻社会主义的空子!」
他仍摇着扇子浅笑望我,道:「既这样与我说话,想来应是不气了。」
我显然是更生气了好吧?!
到府后,我不愿再教他相扶,抢在公子前头掀帘子下车,轻灵地跳下地来,而后背着手歪头看他,略一思索,如他早晨牵我下车那般,极为绅士地向他伸出手来,笑道:「敢问公子,可要小女子扶上一把呀?」
他以折扇轻挑车帘,眉眼只略略弯起,便胜却三月里京都城中萦绕的草长莺啼。见我这般行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