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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依旧沉默,半天才憋出一句「等着」,然后立刻挂了。
我站在公司门口,看着熟悉的身影走出大堂,从霓光交汇处朝我阔步走来,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许久前的一幕。
那时我还在为他不是梦里人感到难过,为自己无望的依恋与情愫悲伤。
而这一次,时空与场景交错,他真的从打破梦境与现实的次元,欢喜又坚定地朝我走来。
然后在我身前站定,温柔地弯下腰,笑着望向我:
「我们回家。」
(正文完)
跟顾洲然在一起后,我最好奇的事就是,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梦里。
我们交换信息后,我发现他妈也在那个不知名小庙求过姻缘。
然后我俩果断决定去小庙还愿。
好不容易翻山越岭找到小庙,发现这里因为香火太差,已经关庙了。
我不理解:「这庙这么灵,怎么就没了。」
顾洲然耐心回应:「可能因为它牵姻缘的方式实在奇特,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午夜惊魂。」
我连连点头:「没错,开始时我都快被你搞疯了,你还把我踹下床!」
「我的错。」他摸我脑袋,「以后让你踹回来,我绝不反抗。」
我「哼」了一声。
下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顾洲然,你当时在电梯里是怎么认出我的啊?我是因为你脖子上有两颗痣,所以你刚来的那天我就怀疑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痣?」
我:……
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他顿了顿:「那个时候,我扶了一下你的肩膀。」
我点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
「然后就认出来了。」
我:?
我:「为什么?」
他盯着我,眯了眯眼睛,笑意带着几分不正经:「手感。」
我:……
「毕竟同床共枕了那么久。」
我:……
「所以……」他面不改色地说浑话,「什么时候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我不理他,扭头就往山下去。
结果因为脚滑摔了一跤。
最后的路程,都是顾洲然背着我走完的。
到山脚时天已经黑了,只有公路上隔好远一盏的路灯亮着。
顾洲然说:「回到市里可能要凌晨了,你困不困?」
我摇摇头,轻声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度假酒店?」
顾洲然忽然不动了。
我继续暗示:「明天不上班。」
他还是不说话。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头,小声说:「我这不是给你机会了……」
顿了好久,他忽然嗤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胸腔震动,似乎还有难以察觉的紧张:
「那,恭敬不如从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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