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中反应过来。
我看着手里有些黑乎乎的纸团,展开了。
——第一张,是一张病危通知书,里面夹带着一个女人的照片。病危通知书上的病情是恶性淋巴瘤晚期。病人名字是李婉青,家属丈夫那一栏是刘民杰。
照片上女人的头发已经因为化疗而掉光了,但丝毫不影响她对着镜头笑靥如花。
——第二张,是一张歪歪扭扭的字条。字条上还有许多错别字,扭曲的字体甚至有的让我认不出是什么字。我和家扬费了半天劲才看明白了这张字条:
「请帮我找到我的妻子。
「病毒是一个姓许的老头带来的。
「他给我许多钱救我的妻子。
「他把我变成了怪物,让我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我听到了,他们想要把我活捉回去。
「我会自己离开。
「求求你们,帮帮我。」
合上字条,我才终于明白了它刚才的做法。
它消失的那几天,大概都是去寻找记忆了。
它不攻击我们,等我们来了之后才把东西给我们,是因为它只信任我们。
我们也终于晓得,那些人根本不是杀不死它,而只是单纯想要活捉它回去继续研究。而它自己也并不希望再被继续研究下去,所以它最终选择了自杀。
我的眼里感到酸涩异常,心里满是悲哀,而比悲哀更多的是对许杰严那老头的恶心。
是他让城市变成这样的……而他竟然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人民的安危想要继续研究。
「这些东西我不能给他们。我们得上交给国家,真正的国家。」家扬坐在我旁边,语气中满是愤恨。
我把字条收起,甚至用手机拍下做了备份。
那位长官在直升机上用扩音器朝我们喊话:「你们到顶楼来吧,我们可以回安全区了。」
直升机内的气氛很奇怪,那位长官神情凝重,脸色非常不好。
他戴着通讯耳机,那头似乎在大骂着,充斥着怒气的声音穿透了设备隐约传了出来,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大概能猜到是那位叫许杰严的教授。
长官坐在副机位唯唯诺诺地应承许杰严的怒火,通讯中断后对我俩的语气也十分不友好。
「那怪物给你们什么了?拿出来!」他扭头冲我们发泄着火气。
我从口袋里拿出刚才拟的一张假字条,和那张病危通知书递给了他。
字条上面写着:请帮我找到我的妻子,谢谢你们。
他看了一眼,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的脏字,把那张字条揉成一团丢出了窗外。
39
到达安全区后,许杰严要求我们对这件事情进行保密,即便是上层派人来询问也不许说,出了事情他会担着。
「如果你们说出去了……这样的末日里死两个普通人也不足为奇。」
他在赤裸裸地威胁我们。
于是我们表面上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背地里倒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开玩笑,不告诉上层你这该死的祸害老头不就如愿以偿了?那刘民杰不就白死了?你想得倒是挺美。
我在心里暗骂道。
晚上我在帐篷里和家扬悄咪咪商量举报对策的时候,消失了几天的林严回来了。
他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甚是疲惫。
他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满是心疼地同我说道:「对不起……让你们冒险了。」
「你都知道了吗?」我问。
「嗯……他们让你们去抓那只三次变异的丧尸了。不过还好他们把它击毙了。你要是出事……」
「等等……」我打断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