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什么,像捕猎的凶手那样扑过来,试图夺下我手中的录音笔。
我往旁边闪躲了一下,厉声呵斥:「程淑月是不是你杀的?」
他不答,甚至反过来质问我:「你和盛川是什么时候串通好的?!」
「串通?那大概要追溯到七岁那年了吧——」
体力悬殊,我一个躲闪不及,便被盛超掐住脖颈,死死按在沙发上。
他反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正要朝我刺下来,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巨响。
别墅大门被轰然踢开,本该和庄心虹在外地出差的程寄川赫然站在门口。
而他身边站着的,是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盛超!」
程寄川凌厉森寒的声音恍如利刃,破开浓雾,一瞬得见天光。
阳光透过玻璃窗灿烂地照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仿佛永不停息的鼓点。
盛超掐着我脖子的那只手越发用力,刺过来的第一刀被我用尽全力避开,稀薄的氧气钻进鼻腔,呼出时却更加困难。
我拼了命地,下意识把头往后仰,看到窗外枯败的玫瑰花丛,只剩几点伶仃的残红。
像是白炽灯下按灭在我肩上的烟头,十八岁的程寄川凶狠狠留下的吻痕。
又或者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在地铁站听闻程阿姨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