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我们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了饭。
我帮他点了蛋糕,递给他一个礼物袋,里面是一件驼色呢子大
衣,和我织的一条灰色的围巾。
他笑了,说:「你这让我怎么回礼啊?」
「对我好点就行。」
他挺开心的,应该顾不得探究我的话有几层意思。
我们很开心地度过了那一餐。
晚上,他和他朋友一起庆祝生日,我正好也出去参加朋友的接
风宴。
借着接风宴的机会,我们几个高中玩得不错的朋友聚在一起聊
天,最后都喝大了。
有人找了代驾,大都被各自的爱人接回了家,我磨磨蹭蹭拿出
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我喝得不算太多,只是酒精度数不低,头有些晕乎乎的。
在电话里问他:「你接不接你媳妇儿回家?」
那边突地笑了——
「你笑什么?」我又问他,「你接不接?」「接。」
他把车停好,给我打开车门。
我问他:「要不你抱我上去吧?」
他还是笑,但毫不犹豫地把我抱了起来,说:「你喝多了这么
粘人啊。」
他把我放到床上,准备给我压被子,我捧着他的脸问他:
「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别人的家属都接她们走了,就你不
来。」
「对不起,我怕……嗯,下次一定准时接你。」
他要走的时候,我猛地坐起来问他:「你又要走?」
他回头看了看我,在门口站了很久,而后坐到我跟前,握着我
的手说:「不走了。」
他的呼吸一点一点地靠近,而我也跟着一点一点地陷了进去。
虽然我俩是合法夫妻,但那一夜的辗转承欢,竟让我产生了酒
后乱性的刺激感和羞怯感。
隔天早上,他一如既往地准备好了早餐,没有局促甚至精神更
加饱满。
我故作轻松地走过去,吃起了早餐。他开始让我帮他打领带,然后送我去上班。
快下车时,我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冬至你跟我说的
话,你食言了。」
「没有吧。」
「你还不认账了你?」
他学着我的语气道:「你左一个不让走,右一个不让走的,我
又不是和尚。」
我顿时羞红了脸,不再理他。
下车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林漫。我没有食言,我和你之间,就
只是我和你,工作加油,下班一起回家。」
早上嘴那么能贫,晚上又蔫儿了一样说要加班,不用管他。
第三天早上,没等他说出来我就问他:「不用给你留灯?」
「昂。」他抬头看了看我。
我再一次问他:「你确定?」
「不确定。」
我低头撕着面包片,不准备给他台阶下。他说:「我怕我提出来你会觉得——」
「还有你周杨不敢说的话?」
「那,行吗?」他不确定地看着我。
「什么行吗?」
「你那床分我一半。」
「呵——」我哭笑不得,「你随便。」
那天周杨发了一个朋友圈: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觉得「你随
便」这三个字这么动听。
我忘记了之前的种种,毫无理智可言地迅速投入到,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