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和前世的重合

北境，王府。

通判杨珏递过来一本册子：“王爷，商队成了规模，今年冬天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

谢砚接过册子翻看了两眼，微微一点头：“要更加谨慎，和胶东的生意也要继续，不要被人察觉。”

“是……周长史送来的章程也已经让人在尝试了。”

“最近就辛苦你了……开战在即，境内事务丰州司要多看顾一些。”

杨通判长揖一礼：“王爷放心，臣等一定竭尽全力。”

他躬身退下，谢砚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忽然开了口：“京城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大事，”谢易自角落现出身形，“但听说长公主睹物思人，回宫后一直很是伤感，皇上便开恩，允她搬到宫外六皇子的别院去了。”

六皇子？

顾清姿住到顾俨的院子里去了吗？

好像和前世没有什么不一样……

顾清姿，你可是答应过我不会再走上前世的路的。

谢砚心思有些乱，事实上打从放顾清姿离开，他的心就没有放下过，他又回到了刚重生醒来时候的样子，日日都在做噩梦。

谢易见他面露疲惫，正想让他去休息一下，院外就嘈杂起来，左留卿为难的走了进来：“王爷，苏姑娘在外头要见您。”

谢砚抬手揉了揉眉心：“你没告诉她顾清姿的身份吗？”

“说了，但苏姑娘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希望王爷能还她祖母一个公道。”

“她是活该。”

左留卿苦笑：“属下也说了，可她不肯信，跪在外头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走。”

谢砚有些烦躁：“那就让她跪，城防如何？今年若是让外族踏进丰州城门一步，我拿你们是问。”

左留卿连忙躬身应下，谢砚却仍旧不放心，索性起身和他一起往外走，苏明霜果然就跪在院子门口，大约是这些天她哭的厉害，眼睛是肿的，人也削瘦了许多，见他出来脸色一亮，膝行往前两步，拦住了谢砚去路：“王爷，我祖母她……”

谢砚脸色发冷：“你祖母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说的。”

苏明霜向来胆怯，以往谢砚这么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吓得缩到一旁不敢开口了，可这次她却径直起身，堵在了谢砚身前：“就因为姐姐是公主，王爷就要这么偏颇吗？”

“苏姑娘，你误会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左留卿上前来打圆场，他对苏明霜仍旧带着几分怜惜：“你祖母的事我们都很遗憾，可确实是她害人在先，公主殿下要杀她也情有可原……”

“祖母害她一次她便要杀了她吗？若没有祖母，这些年她如何能活下来？”

左留卿一噎，头一回觉得苏明霜不讲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谢砚一把推开他，垂眼看着眼前仿佛变了个人的苏明霜：“本王一直派人在查这些年你们怎么过的，但查到的不多，你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忽然转了话题让苏明霜有些回不过神来，静了片刻才开口：“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窝在屋子里读书做女红……”

“那是你！”

谢砚音调陡然拔高，他自怀里摸出个册子来砸进苏明霜怀里：“窝在家里，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吗？是顾清姿在养你们！”

苏明霜被砸过来的册子唬的一哆嗦，险些没能接住，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才将册子抓进手里。

谢砚垂眼看着她那双白嫩嫩的手：“苏姑娘这双手是精心保养过的吧？那你有看过顾清姿的手吗？”

苏明霜被问住了，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十四岁之前，她的手比你还要白嫩，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