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需要大夫

寒月似乎有所顾忌，并没有追上来，但主仆两人却仍旧往僻静处绕了一遭才回了停居，谢砚抬手拽下了面巾，脸色看着不大好。

谢易只当他是查到了什么糟糕的消息，也不敢多问，行礼就要退下，可一抬眼却瞧见谢砚脸上带着个明显的巴掌印。

这么好的功夫，怎么还让人打了呢？还是打脸上？

他有些不敢置信：“王爷，你……”

他抬手摸了下脸颊，有些话问不出口，只好用行动表达，谢砚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粗声粗气道：“下去。”

这是不想说，谢易识趣的没再问。

停居安静下来，谢砚吹熄了灯，却在黑暗里坐了很久都没动弹，半晌，他抬手摸了下脸颊，一个疑问缓缓冒了出来，顾清姿枕头底下，为什么会有匕首？

怀揣着这个疑问，谢砚后半夜才睡过去。

顾清姿那一巴掌不重，第二天印子就消了下去，但谢砚的脸色仍旧阴沉沉的，左留卿来当差的时候，一见他这幅样子就不大想往跟前凑。

谢砚也没理他，自顾自出发去了营地，等将兵士们哭爹喊娘的操练了一顿，他脸色才算缓和下来。

将军们只当他是又做了噩梦，也不敢阻止，反倒是一个比一个躲得远，连文官们似乎都得了风声，没人来找他回禀事务，就连议事的时候，都没人敢和以往似的吵架。

耳朵根子难得清净，谢砚挥挥手让人散了，随手处理了属臣们送上来的奏报，便拿了兵书来研读。

左留卿小心翼翼的送了壶茶过来，壶里泡的是清热下火的金银花：“王爷，喝杯茶。”

谢砚拿着兵书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后十分突兀道：“放你一天假，去吧。”

左留卿愣了一下，一时间十分迷茫：“放我假？为啥啊？”

有假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问什么问？

谢砚嫌弃的看他一眼，可惜左留卿没能读懂，眼巴巴的看着他：“王爷，您咋了？”

谢砚没吭声，仿佛根本没听见。

寻常人也就见好就收了，可左留卿想的却一门心思以为谢砚是没听见，扯开嗓门又问了一句。

谢砚捏着兵书的手一紧，怎么看那本兵书怎么觉得适合敲在左留卿头上。

可他是有原则的人，不能随便动粗。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今天闲，不用你，赶紧走。”

左留卿这才高兴起来：“那感情好，我和张二甲约了比拳，一直也没抽出空来，我这就找他去。”

谢砚一顿：“比拳？”

“对啊，他说最近每天一千支箭练下来，他膂力涨了不少，要和我比划比划，我去教教他做人，他这就叫不自量力……”

他嘴里嘟嘟囔囔，脚下却越来越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门外。

谢砚没有理由喊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远了，半晌，指节“咔”的一声响，刚晴朗没多久的脸又黑了下去。

他想教教左留卿做人。

明天……不，今天晚上就和他比划比划。

左留卿莫名一哆嗦，他抬手摸了摸胳膊，仰头看了看明晃晃的日头，虽然北境天气凉的早，可现在正是舒服的时候，不至于冷啊。

他有些莫名其妙，挠了挠头也没在意，却是刚打算从岔路口拐走就瞧见一道曼妙的影子，自远处款款走来。

他脸上立刻堆起了笑：“苏姑娘，来找王爷啊？”

苏明霜脸红了一下，这是她头一回来找谢砚，虽然她本意是不想来的，可实在是按捺不住苏祖母的催促。

“嗯，先前中秋夜，多谢王爷回护，祖母命我来道谢，我刚好做了些点心，就送来给王爷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