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穆还是觉得有些害羞,便想要将衣裳穿上,哪知道他却按住了丰穆的手:“等一下。”
丰穆微微侧过头去,发现他的神情极其专注,盯着自己背上的伤口,没有紧皱,仿佛发现了什么要紧事。
他忽然走到梳妆台前在妆奁里翻了翻,拿出一只银簪轻轻刺入丰穆的伤口,他动作很轻,簪子也只进去了一点点,但丰穆依然痛得不行。
不过片刻,他将银簪拔出放到灯下一照,冷冷道:“看来你是中毒了。”
丰穆略一愣怔,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不可置信:“你说我中毒了?”
楼炎冥点一点头:“我看你的伤口发黑,不过半日时间皮肉便开始溃烂,若只是受了笞刑,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所以才用银簪为你试毒,”他将银子递到丰穆的面前去:“你看。”
丰穆低头一瞧,银簪刺入肌肤的地方的确有着淡淡的黑色,在烛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丰穆面上显露出些微惊怕,抬起头看着楼炎冥:“我还奇怪为什么伤口上了药比被打的时候还要来的痛,莫非是药有问题?”
“你拿来给我瞧瞧。”
丰穆便走到门口:“优蓝在吗?”
过了一会子,才有人回应道:“奴婢在。”
是春梅的声音。
丰穆深吸一口气:“优蓝去哪儿?”
春梅恭敬道:“优蓝姐姐跟着白姨娘去药房了,二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丰穆看了楼炎冥一眼,对门外道:“你去叫优蓝来,我背上的伤有些疼,让她打一盆水,拿上药替我重新换一次药。”
“奴婢这就去,二小姐稍等。”说着便小跑着去了。丰穆趴在门上仔细听外头的脚步声没了,才回头对楼炎冥道:“等等吧。”
楼炎冥略微有些疑惑:“这个丫头从前没见过。”
丰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总之这次我输的很惨,连春夏也被青氏带走了,这个丫头是青氏身边的人,如今在姨娘跟前伺候,姨娘今晚歇在我这儿,所以她也在。”
楼炎冥略微颔首:“既然是青氏的人,你最好小心。”
“我省的。”
丰穆背上的伤口又开始疼,她差点儿伸手去挠,却被楼炎冥一把抓住不安分的手,斥责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敢伸手去挠,不怕留疤吗?”
“你何必这样紧张,”丰穆道:“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有分寸。”
过了一会儿,优蓝便端着水拿着药进来,当她进门时春梅原本也想要跟进来,但优蓝却道:“你不必跟进来了,关上门在门口守着便是。”
春梅一脸委屈的应了声,关上门退了下去。
优蓝将水盆放在桌上,转身掀开帘子,正要叫丰穆起来,却发现床上除了丰穆之外,还坐着一个男人。
“楼世子!”优蓝惊讶的差点儿叫出声来,幸好丰穆眼明手快,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丰穆嗔怪道:“你想要把春梅引进来吗?”
她松开了手,优蓝自己捂着嘴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楼炎冥坏笑道:“如今只是看到我坐在你家小姐的床上便这样惊讶,什么时候你若瞧见我躺在上面,岂不是要一命呜呼过去?”
优蓝颇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家小姐的床连奴婢都没坐过……”
丰穆便伸手将她拉到床上:“你这不是坐下了?”
优蓝却挣扎着起来,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压低声音道:“楼世子,你来这里没有被人看到吧?”
楼炎冥不以为意:“我像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那倒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