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的灯光缭乱,应礼隐没在半明半灭的灯光中,祝明琛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簌簌的手不自觉地抓紧裙子,她希望应礼的回答不是喜欢那个叫颜橘的女人。
祝明琛见他迟迟不说话,一时也摸不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应礼抿了一口酒,他放下了酒杯,杯底与玻璃的桌面清脆一触。
晕着酒香的唇轻启,连话都带着一种迷醉的气息。
“你没机会了。”
“因为我对颜小姐也有想法。”
两句话直接把祝明琛的后路给堵死了。
除了他愣在原地,就是白簌簌。
化了妆的脸本来就白,结果因为应礼的这句话,她的脸就更白了,刷了墙一样。
祝明琛眨了眨眼,半晌才从他说得这两句话里反应过来。
眼中是显然的失落,“害,迟一步啊。”
如果当初是他先去给颜橘递向外套,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人在一瞬间所做出的选择,看似不经意,却早已走向了注定的结局。
应礼起身,对贺子宋说:“我先走了。”
贺子宋忙着和小妹妹调情,只应了一句:“好。”
他刚走到门外,门侍就已经把他的车给开了过来。
这时白簌簌就追了出来,她穿着抹胸红裙,跑起来,身形摇曳。
“应先生。”她急急地喊了应礼一声。
应礼停下了脚步,霓虹灯下的光朦胧梦幻,他站在灯光之下,像是镀了一层光。
他回眸看向白簌簌,“白小姐还有事吗?”
白簌簌跑的气喘吁吁,她不停地喘着气,可又怕应礼不耐烦直接走掉。
她边喘气边说:“我,我想知道刚刚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想要一个答案,这些年,在风月场里,她自以为可以守着自己的一颗心。
她也知道自己和应礼没有什么可能,白簌簌向来看得透彻,她的身份怎么可能高攀应礼这样的人。
可是从他救下她的那一刻,那颗心就已经不受她的控制,怦怦地跳着。
自此,所有的情绪都和他有关。
应礼温和地点头:“是真的。”
白簌簌心头一刺,血慢慢地渗透出来,闷闭着她的整个胸腔。
她垂头,夜风吹乱了她的漂亮卷发,可她也丝毫不在意。
良久,她声音沙哑地问:“那你之前算是躲着我吗?”
她指的是自从救了她之后,她明目张胆地对应礼表达爱意,他就很少来夜魅了。
兴许是夜里风冷,应礼的嗓音有一种清冷疏离感。
“和你没关系,是我本身也不经常来这个地方。”
白簌簌扯了一下嘴角,苦涩意味明显。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之后我就不会再要任何答案了。”
“你说。”
“当初你救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抬眸望向应礼。
那晚的事情,其实不足以他大费周章地公开救她,给自己惹上这样的一个麻烦。
应礼回想着那晚的事情,慌乱的求救声,骂骂咧咧的脏话,看热闹的嬉戏声。
还有那一抹青绿色的背影。
单薄却又倔强。
触动了应礼脑子里最深处的记忆。
或许在遥远的记忆里,他记不得她的面容,她的声音,但他记住了那颗橘子糖,那件青绿色的裙子,还有她的名字。
所以,那晚应礼救白簌簌,潜意识里是在想,会不会是她。
“因为不希望和她一样的女孩受欺负。”而且还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
这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