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扫过那只被人丢弃在茶盏中的香囊,神色凝重下来:“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然,妆台上一同放着好几枚香囊,他为何独独挑那枚避子香囊,其他的香囊却看都不看?
紫烟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她又急又担心,将声音压到最低,对姜映晚说:
“避子香囊没有了,如果裴大人三两日内不走,小姐只能服用那瓶避子药丸了,稍后奴婢回房中,将那瓶避子药给小姐送来。”
闻言,姜映晚没任何犹豫,出声阻止她:
“别往我这边送,那瓶避子药丸,你继续帮我保管着,放在我这里,我守不住它。”
紫烟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即点头,“奴婢知道了。”
“还有。”姜映晚配合着她穿衣,余光扫过关着的房门,轻声对紫烟说:
“从明日开始,只要裴砚忱在别院,你就在用膳时,亲手帮我送一份羹汤进来。”
紫烟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看过去。
姜映晚神色平静,接着道:“羹汤中,每日放一粒避子药。”
两刻钟后,姜映晚收拾完出房门。
裴砚忱正在厅堂等她用膳,一出门,在外不知等了多久的春兰立刻迎了上来,恭敬行礼传话:
“夫人,膳食已经备好了,大人请您去厅堂用膳。”
姜映晚没说话。
看了眼厅堂的方向,顿了片刻。
才走过去。
春兰瞧着她的身影欲言又止。
似是想说什么。
但最后,无声咬了咬唇瓣,什么都没说。
膳食早已呈上来,满桌的饭菜,和从前一样,绝大多数都是按照姜映晚的口味准备的。
见她过来,站在窗前看密信的裴砚忱随手将密信扔在一旁,转身走过来。
厅堂中没留任何侍奉的人,
就连紫烟,都被拦在了外面。
入座后,裴砚忱将手边的一碟栗子酥放去了姜映晚面前,淡声启唇:
“春兰说你昨日想吃栗子酥,今日让人新做了一碟,还想吃吗?”
姜映晚看了眼那碟被放在面前的栗子酥,没碰,也没说话。
说完方才那句,裴砚忱也没再提任何有关栗子酥的话。
他们彼此都清楚。
所谓想吃栗子酥,不过只是一句借口。
说的人没有当真。
听的人,却又让人重新备了一份。
一顿膳食用的格外安静。
两人几乎全程未交流。
直到一刻多钟后,裴砚忱率先放下筷子。
目光落在对面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子身上。
姜映晚捏着勺子搅着羹汤,勉强喝了两口,便停住了动作。
见她想走,裴砚忱摩挲着茶盏,语调寡淡,拦下她:
“睡到了午时才醒,晚晚应该不困了才对。”
“离府前我答应了你回来后教你下棋,难得有将近一个月的大好时光,我带你去暖阁下棋。”
听着他那句‘一个月’,姜映晚眉梢倏地蹙起,下意识朝他看过来。
瞥见她惊诧的目光,他勾唇笑了笑。
“这么惊讶做什么?在外出离京前,不是告诉晚晚,回来后直到年底都没了旁的事,我能好好陪你一个月么?”
姜映晚并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且不说只要他在,她就躲不掉同房。
就说那瓷瓶中的避子药丸,数量并非很多,只靠它,未必能撑多久。
她停下想起身离开的动作。
想以借口说服他离开,可话还没出口,就